什麼,眾人心中不說心如明鏡,卻也知曉的七七八八。

狄仁傑受了一肚子氣,卻也不惱,面對著房玄齡,只是輕輕一笑,恭敬的走在後面。

瞧著房玄齡背影,狄仁傑袖子裡拳頭攥了攥,然後慢慢鬆開,心中暗自嘀咕:“犯不著和一個死人置氣,不值得!”

如今已經是深夜,走出詔獄呼吸著新鮮空氣,看著玉兔即將西垂,天邊一縷紫氣即將迸射而出,房玄齡深吸一口長氣,將肺腑內所有濁氣盡數排出,方才慢慢睜開眼:“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十五的月亮真圓啊!”

“殺!”

忽然間遠方一陣喊殺聲打破了夜色的沉寂,無數火把驟然亮起,染紅了半邊天。

喊殺聲驚天動地遍佈長安城,似乎整個長安城剎那間陷入了劫數內,成為了一片戰場。

養心殿

武家女子撫摸著高宗留下的遺物,站在欄杆處許久不語,看著洛陽城內驟然燒起的戰火,輕輕嘆息一聲:“李家諸位先祖,你們看到了嗎?軍隊已經不再是朝廷的軍隊,禁衛已經不再是朝廷的禁衛,整個長安城禁軍、左右武衛,竟然有八成造反!”

“天子將李家江山交託在我手中,我雖是女流之輩,但卻也決不允許有人奪取我李家江山,動搖我李家根基!禁軍只能掌握在天子手中,不在天子手中的禁軍便是亂黨!”武家女子慢慢閉上眼睛,撫摸著高宗留下的衣衫:“過了今夜,朝中只落得大雪茫茫真乾淨!”

喊殺聲驚天動地,血腥味順著微風,飄入房玄齡口鼻之內:“何人妄動兵戈?莫非有反賊殺入城中?”

不知為何,此時房玄齡心跳的厲害,一股不妙之感湧入心頭。

聽著房玄齡的話,狄仁傑眉頭皺起:“外面俱都是反賊,怕是已經不安全,房相再此稍後,必定有訊息傳來。”

這邊話語才剛剛落下,便有武者突破音爆闖入詔獄範圍:“大人,速速關閉詔獄大門,高陽公主夥同駙馬房遺愛,連帶著禁軍、左右金吾衛造反了!神策府眾將士已經向詔獄殺來,欲要劫獄!”

“什麼?你說什麼?”房玄齡如遭雷擊,身形不斷搖曳,猛然一步上前攥住那侍衛衣領,將其從地上拎起來:“你說什麼?高陽公主與駙馬造反?你莫要血口噴人!”

“房玄齡,你怎麼出來了?”那侍衛瞧著近在咫尺的房玄齡,驚得心臟不斷跳動。

“你說,你是不是血口噴人!!!”房玄齡搖晃著那侍衛的腦袋。

話未說完,趁房玄齡心神失守,狄仁傑手掌浮現出一把把黑針,正是墨家特意打造捆束陽神真人的法器,以雷霆不急掩耳之勢,插入了房玄齡周身竅穴。

“狄仁傑,你……”房玄齡只覺得手一軟,被那侍衛掙脫,轉身驚怒的瞧著狄仁傑。

“老大人,事到如今,為了以防萬一,只能委屈老大人隨我回去了!”狄仁傑眼觀鼻鼻觀心。

“老夫隨太宗皇帝鞍前馬後,為我李唐開疆擴土,兢兢業業幾十年,我怎麼可能造反,你……”房玄齡指著狄仁傑鼻子怒罵。

“可太宗皇帝已經死了,人都是會變的!左右八衛、禁軍、神策府齊齊造反,便已經說明了一切!”狄仁傑低聲道。

“砰!”

房玄齡只覺得手腳發軟,呆坐在地上,一雙眼睛看著天空蒼穹,忍不住驚撥出聲:“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天地良心,他房玄齡可從未想過造反啊!

說著話的功夫,禁軍已經勢如破竹,殺入宮門,向著場中衝來,轉眼間到了詔獄之前。

“何人膽敢擅闖詔獄?”狄仁傑在詔獄內喊話。

“我乃高陽公主,奉天子詔書清君側,討伐武家妖后,救出朝中諸位老臣,爾等還不速速開啟門戶,放我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