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

不過張百仁認為魚俱羅突破的希望比任何人都要大,天生雙瞳血脈不凡,若論至高武道,當世唯有魚俱羅最有希望突破。

自古以來重瞳者無不能成就一番大事業,似乎老天特別偏愛這些重瞳者。

“拓跋愚,五千人頭留下!”張百仁踩在了椅子上,對下方突厥陣營喊了一聲。

“轟!”

遠處山石崩開,突厥武士自亂世中飛射出來,站在山頂許久無語。

“控弦。”拓跋愚一聲呵斥,無數突厥武士開弓拉箭,將矛頭對準了之前韋雲起突襲契丹之時,搜刮來的五千俘虜。

“你們走出去,與大隋決一死戰!”拓跋愚面無表情的坐在自家異獸上。

五千契丹人面若死灰,面對著無數寒光閃爍箭矢,腳步僵硬的走出隊伍,戰意全無的站在城樓下,眼中滿是頹敗。

“小子,五千人頭就在這裡,有本事你儘管自己取就是了!”拓跋愚陰陽怪氣道:“早就看這些傢伙不順眼了,整日裡還要加以防備,今日贈送給爾等,也算去了一塊心病!”

“殺了!放箭殺了!”張百仁瞧著下方的契丹士兵,眉毛抖動猶若利劍,稚嫩的臉上滿是狠辣,怪異無比。

一邊的魚俱羅一愣,聽著身邊的控弦之聲,連忙高呼:“住手!都暫且住手!”

說完後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瞧得張百仁面色發毛:“我說小先生,你現在有些不對勁啊!”

“不對勁?沒有啊!有什麼不對勁的?”張百仁一愣。

“你的殺意怎麼比本將軍還要大?這可是五千條人命,本將軍雖然戰場上殺戮無數,但對於俘虜可從未下過毒手!小先生的殺意當真是驚人!”魚俱羅面色凝重道:“小先生還是沐浴戒齋一段時間吧!”

“有嗎?”張百仁細嫩的手指摸了摸眉毛。

“有!”魚俱羅很肯定的點點頭。

說完後瞧著下面精神緊張的五千契丹士兵,聲如驚雷:“爾等放下武器,可以饒爾等一命!”

“叮叮噹噹!”

鐵器落地之音響個不停。

魚俱羅拍拍張百仁的肩膀:“這些契丹人俘虜了之後觀察一段時間,是可以編入我大隋軍隊的,這些傢伙都是蠻夷之輩,哪裡懂得什麼忠君愛國,只知道勝者為王!這些傢伙用起來,比自己人都要叫人省心!”

說完後魚俱羅拿起張百仁腰間的長劍,只聽得魚俱羅一聲悶哼,面露驚容:“好厲害的劍意!”

說著話扯下一邊破碎的衣袍,緩緩撕成布條將長劍包裹住:“小先生理應封劍一段時間,小先生的劍太危險!”

“不必了,追回邊關地圖要緊!當年五胡亂華之時,外族人屠殺我漢家同袍,致使我漢家差點亡族滅種,看我漢家與畜類無異!對於這些畜生,貧道可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張百仁拿過了魚俱羅手中的長劍。

“你太極端!”魚俱羅輕輕一嘆。

“非血無以洗刷罪孽!”張百仁將長劍放在腰間:“劍走偏鋒?未必吧!”

瞧著張百仁遠去,再看看下方收攏的契丹士兵,魚俱羅深吸一口氣:“去給城南張家送信,此事只能請張母出面了,這小子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怎麼這般大的殺性!對於其日後道功可是有害無益。”

只要真正讀過歷史的人都知道,異族是何等的殘暴,二十一世紀尚且有新疆達賴作亂,更何況是古代?

而且此等異端都是膽小、怯懦無能之輩,只會拿普通無辜的民眾去下手,傷害無辜!這等人的血液是罪血,很難想象這種人若育有子孫,在這種人性格的影響下,會不會正常!

每個人都是有本性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是如此!

除非是情緒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