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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作梗,我不曉得他會怎樣對待你,我不想你出事!”
項雲楊低頭將沾染她淚水的帕子疊起,道:“事在人為。”
言舒容使勁搖頭道:“不,不,雲楊,你答應我,你不能來,千萬不要來……”為何,為何到了此時此刻,她能做的,卻是將他拒之門外?思及此,她鼻中一酸,聲音哽咽,“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項雲楊抬起頭,注視著她:“有我在,不讓你死。”
言舒容淚水潸然:“我錯了,我不該來,不該讓你知道鳳台選婿!我今日前來,只想與你道別,並非讓你應選!”
項雲楊微笑道:“這是我的選擇。”
言舒容懊悔不已,往後退去,含淚道:“你憑什麼?你根本不配,你不配成為我的夫婿!即便你來,我也不會選你!因為你什麼都沒有,你什麼都沒有,憑什麼讓父皇選你?簡直痴心妄想!”言畢,她不願再停留,深深看他一眼,便快步往外離去。
不能讓他來,不能。
言舒容記憶猶新,那日在景仁宮中,言溥博聽她提起庭真以及雲楊兄妹二人之時,那眼神裡閃過的陰狠肅殺,如同致命的利箭。
她的命運已經身不由已,不能牽連了他。
五天過去,鳳台選婿的大日子已然到來。
鳳台之上,以漢白玉為地。公主所處的玉椅四周,以雪白的紗幔四面垂掛,紗幔外是透明闊大的鮫綃長紗,恰到好處地遮擋了來自臺下的視線,她卻可以自朦朧的紗幔往外看去,將來前應選的青年才俊、百官子弟盡收眼底。
婉徽公主言舒容身著正紅色宮裝,頭戴公主所屬的百花金冠,端端正正地坐在鳳台玉椅上,只聽得內監高聲喊道:“婉徽公主選婿吉時到!”
簾外的數十人齊刷刷地行過大禮,待得眾人在內監的打點下分列排開後,言舒容目光所及之處,不由震驚於心,一時呆若木雞。
只見項雲楊身穿著應選才俊統一的淺青色寬衽襦服,頭戴四角方巾,垂首直立於鳳台之下,身姿清脫如臨風青松,唯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
第164章 鳳台選婿(一)
身旁內監宣讀逐一宣讀應選才俊的姓名、官銜及家世,聽到相應名字的官宦子弟便恭恭敬敬出列,步到紗簾之前,朝簾後的公主作揖一拜。然而言舒容心思全然不在這些上頭,她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項雲楊,心下焦灼如同火燒一般,她分明已經向他道明利害,為何他還會前來?她的夫婿人選早已定下了,即便他來又有何用?不過是徒惹傷悲罷了!
許多的念頭在腦子裡翻騰不止,言舒容無意留心紗簾外的人,直至聽內監高聲念道:“從一品都統戴鵬。”她整顆心均為之一驚,眼光立時收了回來,注目於簾外那一個緩步趨近的魁梧身影。
透過朦朧紗簾,她打量著對方。聽皇兄所言,此人年紀稍長,卻是英勇威武、英姿颯爽。然而此時看去,約摸三十餘歲的年紀,倒便罷了,竟是滿面濃黑的髭鬚,燕頜猿睛,帚眉方口,便是不言不語站在那兒,就已是一副凜然的兇相,望之生畏。
言舒容心下只覺難以接受,一時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耳畔似乎迴盪起進入鳳台之前母妃說的話:“舒容,依你父皇之意,戴鵬乃為必選之人,你只能恪守公主的本分,大局為重。”
言舒容極力忍耐著心頭悲怨,轉頭看一眼朱漆托盤上的整齊排列的柏木牌子,一手顫抖著將戴鵬的牌子拿起,幾番猶豫,終是將之放在了候選駙馬的紅木托盤裡。
戴鵬露出了一笑,惡相之下,就連笑容亦顯得有幾分猙獰。
言舒容別過了臉,止不住眼泛溼潤。
內監繼續念道:“禮部侍郎項景天之子,項雲楊。”
言舒容隔著紗簾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