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餘開的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此刻大敵當前,他早就聯合桑氏把這個猶如蠢豬一般的丕佔給解決掉了。

不過心中想是想,只是如今的形勢明顯不能這樣去做,要不然就是親者痛而仇者快了。

與此同時餘開心中也生出了幾分擔憂,他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等人恐怕最後都會因為這個丕佔,而落了個無比悲慘的結局。

壓下了心中這份不知道從何而起的擔憂,餘開的目光冷冷地看向了丕佔,而等待他的一股帶著幾分畏懼的視線。

“還不給桑兄道歉?”

讓他給對面的桑平道歉,丕佔心中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只不過他一向畏懼餘開的威嚴此刻也不得不照做。

帶著幾分不情願緩緩從坐席之上站起身來,只見丕佔無比僵硬地躬身一禮。

“桑兄,抱歉。”

用著比之蚊蟲大不了多少、卻比蚊蟲快多了的聲音,丕佔說出了這一句道歉的話語,然後飛快地直接是坐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餘開的火氣立刻便再次湧了上來,這個時候一旁的桑平卻是出聲安撫道:“餘兄,我等三家畢竟一向榮辱與共,算了吧。”

“桑兄大度,不像某些人,哼!”一道冷哼之聲過後,餘開的視線又重新折回瞭如今所要面臨的局面之上,“除了等待之外,桑兄是否還有其他的想法?”

面對著餘開問出的這一句話語,桑平沒有正面答覆,而是反問了一句,“餘兄,不知對這新任縣令的來歷可有所耳聞?”

“不瞞桑兄,我卻是和魏國朝堂之上幾位重臣有些往來,對於這位即將到任的縣令也算是有些瞭解。”

“聽說這位縣令雖然出身衛國公族,但是其家族早已經落寞。數年之前,他來到魏國成為了魏國老相國公叔痤的弟子,並且這數年以來一直跟隨在公叔痤的身邊。”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餘開突然想到了什麼,雙眼之中一道危險的光芒閃過。

緩緩抬起右手比了個手勢,餘開的聲音忽然被壓得低沉了下來,“桑兄的意思是,我等趁著這位縣令還未上任之際便……”

“餘兄萬萬不可。”

看著上方餘開的動作,桑平臉上立刻是神情大變,“此刻還不是我等與魏國朝堂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如果此刻這位縣令遭遇毒手的話,魏侯一定會第一時間懷疑到我等頭上。”

“所以我等不僅不能對這位縣令動手,反倒應該好好地保護他,讓他平平安安地來到櫟陽。”

“至於他來到櫟陽之後,我們就該用實際行動,來讓他看到我們的態度與實力了。”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桑平那一張古井無波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幾分有些詭異的笑容,而回應他的卻是餘開臉上同樣充滿默契的笑容。

此刻距離櫟陽還很遠的公孫鞅不知道的是,就在剛剛一場針對他的襲殺便要啟動,而他此次的櫟陽之行也必然不會平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