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將孫伯靈的率領之下,魏軍完成了對於義渠北部姜氏一族的攻擊。

也就是在姜氏一族覆滅的同時,自鬱郅向西遠遁三百里的義渠王義渠瀚所部,最終抵達了西部鄰居烏氏國的國都烏氏城。

因為義渠國力強大、軍隊悍勇,國力稍弱的烏氏國便奉義渠為主,依靠著其強大的武力使得自己免受來自更西方的威脅。

所以面對此次義渠王義渠瀚率領軍隊前來,烏氏國國主烏亞可謂是歡迎之至。

他不僅親自出城迎接這位遠道而來的義渠王,甚至還妥善安排了跟隨前來的兩萬義渠士卒。

經歷了連續兩場大敗,又不得不遠遁三百里,此刻的義渠大軍從上至下都是精疲力竭。

好不容易抵達了烏氏城內,義渠王義渠瀚和他麾下的兩萬名士卒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了。

“來,義渠王,請。”

“國主,請。”

烏氏國的大帳之中,一場規格隆重的酒宴正在進行。

將一碗美酒一飲而盡,烏氏國國主烏亞對著義渠王義渠瀚寬慰道:“不瞞義渠王,貴國與那個什麼魏國的大戰,我也是聽聞了一些訊息的。”

烏亞這話一出,義渠瀚乃至於義渠蒼手中的動作都是不由自主地停滯了一下。

義渠瀚父子此刻就猶如受驚的飛鳥一般,哪怕是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們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

只是烏亞接下來的話語卻並沒有像他們擔心的那樣,他的臉上盡是同仇敵愾的神情。

“在我看來,那個什麼魏國不過是靠著不宣而戰,僥倖擊敗了義渠王麾下的大軍而已。”

“義渠國是那般地強大,我相信總有一天,義渠王會率領大軍重新打回去的。”

義渠瀚在聽完了烏亞的話語,視線與身旁的兒子對視了一眼,一抹笑容同時出現在了兩父子的臉上。

從烏亞這個烏氏國國主剛剛的態度,他們知道至少現在是沒有什麼危險的了。

意識到這一點並吐出了一聲長嘆之後,義渠瀚索性作出了一副沮喪的模樣。

“都怪本王輕敵,這才令狡詐的魏人有機可乘,我義渠才會遭受如此大的損失。”

“如今就算是本王有心重奪疆土,也是沒有足夠的實力。”

“本王有意在烏氏國中暫且休整,不知國主……”

烏亞聽出了義渠瀚話語之中的請求,因為義渠曾經的庇護而一向對其頗具好感的他,立刻便是出聲應允了下來。

“義渠王放心,義渠與我烏氏世代交好。如今義渠遭逢大難,我烏氏又怎麼會袖手旁觀呢?”

“只要義渠王不嫌棄我烏氏國小,想呆多少時日便呆多少時日。”

眼見烏亞滿口答應了自己的要求,義渠瀚心中自然是喜不自勝。

將自己面前的陶碗倒滿美酒,義渠瀚對著烏亞敬道:“直到此刻,本王才知道誰是真正的朋友。”

“來,國主,為我們的友誼、為義渠與烏氏的友誼,幹!”

“為了友誼,幹!”

這一場宮殿之內的酒宴過後,義渠王和他麾下計程車卒便在烏氏國內留了下來。

有一句話說得好,秘密的存在便是為了洩露,更何況義渠王大軍逃亡烏氏國根本不是什麼秘密。

烏氏國收留義渠王所部的訊息,如同一陣清風一般自西向東傳揚,最終還是傳到了魏軍主將孫伯靈的口中。

“砰……”

一記重拳直直地砸落在地圖之上,一道沉悶的巨響在大帳之中響起。

視線掃過面前站立著的一干將領,孫伯靈此刻的臉色格外難看。

“義渠,乃是我魏國此番必定要消滅的敵人。”

“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