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措的齊國護衛從震驚之中拉了出來。

擺脫了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產生的短暫錯愕之後,這些護衛意識到了情勢的不對。

“有襲擊,保護公子和上大夫。”

“喏。”

瞬息之間,身後的幾輛馬車立時停了下來,鄒忌、田嬰就這樣被眾人重重護衛在了中央。

就在護衛們手握長劍,如同野獸一般銳利的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之際,又是數十支利箭自遠處襲來。

“咻咻咻……”

破空聲在四周響起,下一刻銳利的箭簇射穿了護衛血肉,一道道悶哼之聲響了起來。

當眼見著不過轉眼之間己方如此多的精銳護衛就這麼倒了下去,鄒忌立刻意識到了情勢的不對,這明顯是一場有備而來的襲擊。

“你等立刻護衛公子離開。”

“上大夫……”

右手迅速拔出了腰間的長劍,鄒忌直接將田嬰攔在了自己的身後,“公子快走,你的身上肩負著重任,不能倒在這裡。”

“快走!”

此時此刻,鄒忌已然打定了主意,自己就算是死也要保證田嬰安全離開這裡。

如今齊侯田因齊、太子田闢強下落不明,只有公子田嬰安全回到齊國之內,才能聚集力量與魏國再戰。

鄒忌已然決定用自己的生命來護衛著田嬰離開,只是對方顯然並不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也就是在箭矢建功的同時,道路兩旁卻是衝出了數十人的死士。他們每個人的雙眼之中顯露著嗜殺,如同一隻只擇人而噬的野獸。

“留下鄒忌和公子嬰,其餘人……”

死士身後的話語並沒有說完,但是一名名死士已然如同非洲草原的鬣狗一般衝了上來。

雖然武力還比不上田嬰身旁的精銳護衛,但是他們卻不斷衝上前來,一隻接著一隻彷彿不知疲憊、不知痛苦。

許久之後,當最後一名護衛死在了這些死士的長劍之下,戰車之上只剩下了身上染著鮮血的田嬰與鄒忌。

“我是齊使,齊國上大夫鄒忌。我可以隨你等走,但是要放公子離開。如若不然……”

說話之間,鄒忌的長劍已然架在了自己的脖頸之上。

剛剛這些死士的舉動,已然讓鄒忌確定他們要的是自己的人,他要用自己眼下唯一的籌碼一搏。

“咻……”

可惜的是他顯然並沒有成功,伴隨著一道利箭破空聲,鄒忌只覺得右手一疼,長劍下意識地脫手而出。

“砰……”

耳畔響起長劍落地的沉悶聲響,死士身後再次傳來了一道沒有感情的命令。

“主上有令,帶回齊使鄒忌、公子嬰。”

“喏。”

一聲令下,眾多的死士一擁而上,直接將鄒忌、田嬰二人一網成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