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如果不是高公子做了什麼出格之事,書院自然不會開除他,若真的是他行事不端,那我娘說話也不管用,高夫人趁早死了這條心。”

面對她的言辭犀利,小盧氏有點慫。

雖然她不想承認自己怕一個剛及笄的黃毛丫頭,但她心裡有點怕蘇珺寧這是事實。

不過想到自己兒子的前程以及自己的顏面,小盧氏還是穩住心緒,鎮定下來挺了挺胸脯。

“我兒雖不成器些,可進了應天書院也絕對不會做出違反書院規矩的事,這回都是那起子窮酸書生惡意誣陷,書院定是被那群人矇蔽了,聽信讒言要開除我兒。”

說到這裡,小盧氏不敢太硬氣了,又拉下臉來帶著祈求討好的姿態看向崔氏。

“今日的確是我關心則亂,失了分寸規矩,不過我也是真心來求姐姐你幫幫忙的,書院那邊我們實在說不上話,還請崔姐姐能遞個訊息,不說一定能留住文博他在書院讀書,好歹,也不能冤枉了他,頂上那麼個名聲呀。”

崔氏為難的蹙眉,還沒張口就先被蘇珺寧攔住。

而後便聽得蘇珺寧道,“這來龍去脈究竟如何,先說明白些,冤枉沒冤枉的,也不是誰一面之詞就能定論。”

小盧氏心中暗罵蘇珺寧多事,但面上還是耐住性子,給隨身的侍女使了個眼色。

後者會意,便上前來。

“書院裡頭有個家境貧困的公子,名叫張越,他爹孃均臥病在床,家中只有一個妹妹侍奉父母,為了讀書養家,張公子閒暇之餘便作畫賣錢,賣得的銀子,他妹妹會隔五天來書院取一次,我們公子見他們可憐,想著畢竟是同窗,便派人去張家送些錢銀布匹。”

“誰知那張越不僅不領情,竟還在書院當眾罵我們公子是覬覦他妹妹的容貌,意圖不軌,他罵的實在難聽,我們公子氣急了,便和他打了起來,而後那張越就聯合了一眾家境貧困的學子,向書院告狀,要驅逐我們公子。”

聽完這一番描述,蘇珺寧心裡就有底了。

上回高文博在她面前是個什麼樣子她能不記得?

一看就是個好色之徒,怎麼可能真的出於好心給人家送東西,必然就是覬覦那張家妹妹,卻沒想到碰到了硬骨頭。

而小盧氏見侍女說完後,崔氏和蘇珺寧面色不為所動,便又自己捏著帕子做委屈抹淚狀。

“可憐我們文博,明明是好心,結果不僅被人打了,還要叫人汙衊逐出書院,那張家姑娘我是見過的,也不是什麼天仙兒,我高家雖然不是大戶人家,可文博也不至於會瞧上那張氏,這分明是一腔好心,全餵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