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兩句,何況這場婚事,本就是她主動為之。

於是,邊月要了地址,是香江大酒店的臨江包廂。

邊月說馬上就到。

軒尼詩道白天也是熙熙攘攘的車流,和夜晚的紙醉金迷一般熱鬧,只是少了霓虹和夜色點綴,於是一上一下的兩個世界,更加涇渭分明。

邊月看見路邊有後生仔正和女友拍拖,兩人坐在摩托上,風馳電掣,青春無敵。

邊月坐在賓利後座,鼻息間是昂貴的香氛裝點上流社會的美好,可她心不在焉,直到情侶消失在視線中,心中後知後覺生出羨慕。

包廂裡的人早就到齊了,畢竟沈家剛用婚事壓下了沈津辭身患絕症的頭條,誰不想看看這樁婚事的女主角,聽聽第一手八卦。

喜歡聊長短這件事,不分階層。

邊月推開門,就聽見裡面傳來一群女子的笑聲論談。

無非是在說誰的父親在外面養了學生妹,現在大著肚子,在和正房爭男人,又是誰最近收購了哪裡的地,準備在那裡建一個全新的購物中心。

邊月走進去,聲音軟糯的大小姐潘妮正說:“那個時安安真是有手段啊!現在又回到李斯珩身邊了!幸好邊月和沈先生的婚事定了,不然要丟多大的人?”

潘妮生了張小家碧玉的樣貌,據說是因母親是內陸人,樣貌隨了母親,她在潘家排行十六,是小女。

小女兒,嬌生慣養的,什麼都敢說,說完才察覺氣氛不對。

潘妮從眾人的目光看過去,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邊月,嚇得臉色慘白。

“邊月,都等你了!”溫皎一直在外面打電話,此時走回來,看見邊月站門口,笑著拍她的肩膀,“你怎麼不進去,一個人站在外面幹什麼?”

邊月也就笑笑,好似無事發生,淡聲說:“我剛到,你就站在我旁邊了。”

“這說明我們兩個心有靈犀啊!”溫皎笑著拉邊月走進去,吩咐一旁的應侍生可以上菜了。

眾人紛紛落座,邊月坐在主位,溫皎和潘妮一左一右。

潘妮觀察邊月臉色,笑容帶著尷尬,“邊月,我剛剛...就是隨口說說,你不要放心上,同我計較....”

“潘小姐說笑了,我不會在意。”邊月眉眼含笑,聲音也清淺,她身上有種從容不迫的鬆弛感,“你說的對,要不是我和津辭結婚了,確實要丟人。”

“時安安做三才丟人!”潘妮不好意思極了,連忙義憤填膺,說完,她轉變面色,好奇看向邊月,道:“對了邊月,你和沈先生,怎麼認識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