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任何的區別。

他只是在這瞬間,很確定的知道,自己一定不是依賴。

邊月許願結束,還開心的看著他,如夢初醒的小聲道:“我這樣說出來,是不是就不靈了?”

“不會的。”李斯珩說:“會靈驗。”

“真的嗎?”

“真的。”

“那你也許個願吧!我想聽。”邊月將煙花棒遞給他。

煙花棒已經燃了一半,李斯珩接過,溫潤的面容,笑意雅緻,“我的心願,就是邊月的願望,可以成真。”

她傻笑著,開心的,雀躍地說:“李斯珩,你真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最好最好!”

她說的太真摯了。

李斯珩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知道自己有多偽善,又有多唯利是圖。

只有邊月眼中的他,溫柔又完美。

這是假的。

但李斯珩不想讓邊月產生一絲絲的懷疑。

於是他平靜的,將邊月的讚美收下,笑著道:“月月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小姑娘。”

邊月的笑容加深,她挪著身子湊近他,小聲道:“李斯珩,我們再點幾個大煙花,我想看大的!”

“多大?”

“最好能放10分鐘!”

於是李斯珩便讓白敘帶了一堆煙花來,在庭院中放了很久很久,久到邊月仰著脖子嚷嚷看不動了,脖子疼。

他們一起見證了一場絢爛,又一起站在煙花落盡之後,重歸安靜的廊簷下。

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停的,邊月笑容真切,輕聲說:“李斯珩,今年過年,我也很開心!”

她說著開心,眼中還有雨季潮溼的霧氣。

李斯珩看著她,只覺得她眼中的那抹潮溼,就這麼準確無誤的,落在了他的心上。

於是心臟一疼,愛意避無可避

他動心的時間,其實比邊月早很多

無非是理智寸寸壓抑情感,又被邊月毫不留情的連根拔起。

而現在,李斯珩看著窗外的雪景,莫名的,眼底有溫熱的酸澀

邊月夜裡醒了幾次,她的月份上去了,晚上容易失眠。

沈津辭總是能很及時的醒來,他輕拍著她的背,語調中都是心疼,“又睡不著了?”

“我難受。”邊月說:“沈津辭,我做噩夢了。”

沈津辭輕聲問她:“小月亮夢到了什麼?”

邊月說,夢到我們又走散了。

沈津辭沉默片刻,他將一旁的檯燈開啟。

邊月看著沈津辭的面容,氣質冷清,眉目溫柔。

他握住邊月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容上,耐心地說:“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

:()歸港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