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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軍統治著這座古城,這裡的一切,都是我們的。”龜田不知道木村要表達什麼意思,只能猜測著說道。
木村抿了抿嘴,為龜田不解其意而感到悲哀,他慢慢地說道:“除了人心,那些不能活動的死物都是我們的看了這mō不著,看不到的東西,它能使皇軍的統治只能停留在表面上,它還能使類似今天這樣的事情再次重演。上海,藍衣社已經開始了恐怖行動,天津、北平,也不會安寧。”
“閣下,如果有人用恐怖手段來對抗皇軍的統治,我們也會用同樣的手段去回敬他們,而且會恐怖百倍。”龜田眼中shè出了兇光,咬牙切齒地說道。
木村微笑了一會兒,慢慢說道:“人類在沒有進入戰爭狀態以前,臉上總是虛偽地遮蓋著一層溫情脈脈的面紗,一旦進入了戰爭狀態,人類就會變成野獸,瘋狂地進行野蠻的殺戮,戰爭意味著流血和死亡,這是不爭的事實,我們誰也無法擺脫這個現實。就我個人而言,並不喜歡這種殘酷的遊戲,但恐怖是必須的統治手段,卻不是唯一的。每個案子發生,我們都殺了不少人,可真正的作用有多少?那些抗日分子要達到一種目的,那就是利用我們的恐怖手段製造仇恨,我們越多殺,支那百姓對皇軍的仇恨才越分明;會恨,會報仇的人才不會老老實實地接受我們的統治。”
龜田撓了撓頭,他的xiǎo腦子還理解不了這高深的結論,在他的印象中,支那人都是軟弱的綿羊,抗日分子只是極少數冥頑不靈的個體。
木村苦笑一下,遺憾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龜田君,以後你會明白我說的話。你去吧,希望我的後任能抓住那個神秘的傢伙,能將北平的抗日分子一網打盡。這是我的心願,卻沒法親手完成了。”
龜田張了張嘴巴,想說幾句安慰的話,但拙嘴笨腮,而且他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太大了,即便皇軍為了臉面,不會向外面公佈田邊中將真正的死因,而且還會極力遮掩,但對於內部責任人的懲罰卻是不會寬容的,作為北平的憲兵隊長,木村無法逃避責任。想到這裡,他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木村再次把目光投向眼前的古城,這是一片古老的土地,古老的土地上有著古老的建築和設施,近百年來列強馳騁在這片領土上,給這個國家和民族造成了嚴重的創傷,但卻無法帶走一寸土地,無法帶走一座建築。歷經滄桑的土地和建築依然存在,冷眼觀看著血與火的燃燒。
感悟,就在這個奇特的時刻,木村竟然覺得自己的思想昇華了,他鄙視龜田,鄙視龜田之流的皇軍軍官。哼,除了殺人,他們還懂得什麼?低能,愚蠢,他們殺戮、破壞,正是缺乏主人的觀念,而這種觀念恰恰是建立東亞霸業的jīng神支柱掉了這根支柱,東亞霸業的大廈還靠什麼支撐?聖戰還如何進行下去?又將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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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iǎo的雲片在淺藍明淨的天空裡泛起了的白又慢慢地在每一瞬間發生著變化。
興奮與喜悅過後,存在黃曆心中的便是更多的問題,行動是成功的,但也要考慮到以後更加艱難的環境。鬥爭的策略是否要改變,又如何改變,便成了圍繞他腦海裡,揮之不去的念頭。
根據曾澈傳來的情報,上海的軍統特工依靠租界藏身,對日本人和華籍通敵分子展開了大規模的恐怖活動,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曾澈的言外之意是想讓黃曆也在北平搞類似的行動,但黃曆卻不是這麼想的。
上海與北平不同,北平除了燕大等寥寥幾所外籍學校外,盡皆被日軍佔領,出了校mén,便陷入了危險之中。日本憲兵、偽警察、偵緝隊、特務,在街上巡邏可以隨意對可疑分子進行檢查逮捕。而上海,有各國的租界提供庇護,日軍無法囂張跋扈,無所顧忌。
如果在北平開展象上海那樣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