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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不聞不問。就算他真的不向天文施壓,派個人來警告我別靠近天文,對他來說應該也是家常便飯。
我百思不解,幾乎因此夜夜無法入眠。比較合理的解釋,就是楊偉民已經老糊塗,寵天文寵到腦筋變得不太清楚了。但是這個答案我沒辦法相信。另一個解釋是,他也知道我不喜歡天文,所以讓天文來找我,好來折磨我。但這個解釋連我自己都覺得笨得好笑。到最後我還是沒有找到答案。雖然我瞭解楊偉民在工作與非常時期的處事邏輯,但是對楊偉民葫蘆裡賣的藥卻一點也摸不透。
就這樣一頭霧水的,我還是繼續和天文來往,平常也還是埋頭替陳錦的組織辦事。在陳錦被歌舞伎町的死對頭派槍手幹掉以前,我在組織裡已經贏得了相當程度的支援——雖然我常帶著組織裡的小嘍羅行竊或洗劫柏青哥的商家,但是心裡總認為竊盜拿不上臺面。假如是有腦子的專家,就應該當個不用自己動手的黑市商人,偷竊不過是傻瓜的工作罷了。雖然我想幹黑市買賣,卻一直苦無機會。陳錦的死對我來說真是個轉機,在我表示自己想獨立自己乾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敢多說廢話。
我一搞起個體戶——即使並不是好好弄間辦公室來搞——天文就找上門來,並提議三個人一起搞個慶祝酒會。這三個人,指的當然就是我和天文,還有楊偉民。天文還以為我將從此金盆洗手,不再混流氓了。
我對天文天真的想法嘲笑了一番,接著給他碰了個軟釘子,要他先去問問楊偉民會不會答應。我已經被天文搞得很煩了。不用說,天文當然是垂頭喪氣地回來了。那天晚上,我和天文把酒對酌,勸他以後別再來找我,免得楊偉民不高興。雖然天文一再反駁,我卻都不理不睬。那晚天文和來的時候一樣,又垂頭喪氣地回去了。真是謝天謝地,我終於用自己的手完成了一件大事,而且還完全切斷了和楊偉民與天文的這段孽緣。以後再也不必操心別人會怎麼煩我了。
幾天後,楊偉民要求和我見面。我一臉狐疑地踏進“藥房”
後,楊偉民便要求我對天文好一點。他表示天文這幾天都不見人影,心情沮喪到了極點,只有我能重新讓天文振作起來。他甚至還答應,如果我能繼續和天文交往,他會讓我的生意好做一點。
總之就是這麼回事。楊偉民已經完全老糊塗了,只要一碰到與天文有關的事,他就看不清楚情況了。所以我也只是點頭同意。對我來說,楊偉民要給好處可比黃金還有價值,我當然不會逆了他的意。
我一離開“藥房”,馬上找上了天文,告訴他我們今後的關係仍然不變。雖然我對天文更加嫉妒,但還是若無其事地把這番話說了出口。
雖然我們就這樣維持了十幾年關係,但是三個人從沒碰過頭。尤其是天文離開了楊偉民之後,就更沒有機會了。雖然如此。天文還是偶爾會提到在楊偉民作古之前,三人個應該一起吃個飯。我沒答應過這個要求,相信楊偉民也一樣吧!
我決定三個人假如真要碰頭,一定是在我需要挾天文威脅楊偉民的最後關頭,楊偉民也一直擔心會有這麼一天。
現在,這個最後關頭終於來臨了。
47
在我把煙在菸灰缸裡按熄的時候,天文走了進來。
“來晚了,對不起。”
天文雖然看了夏美一眼,但二話不說就在我和楊偉民之間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好了,可以說說找我出來是為了什麼事嗎?健一。”
楊偉民迫不及待地開口了。我看看楊偉民又看看天文,天文點了個頭。
“事情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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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等一等,這位小姐有必要在場嗎?”
楊偉民打斷了我的話,用皺紋滿布的手指著夏美。他還是老樣子,想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