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了就應該讓她到外面闖一闖,唯一憂慮的,就是擔心她不懂照顧自己。

與此同時,岑家父母已經從杜婉玉口中聽說她跟餘修遠的戀情。或許是經歷過岑曦那段任性的婚事,他們已經心力交瘁,對於小女兒的戀愛和婚事,他們都很放任。岑曼說喜歡,他們就接受;岑曼說討厭,他們也不勉強,就算得知餘修遠也在斐州出差,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

餘修遠比岑曼早到一週,她抵達斐州,是餘修遠接的機。或許是離了家,舉目全是陌生的人和物,在看見那張熟悉的臉的時候,她竟然有種飛奔過去撲入他懷中的衝動。

可惜這樣的感動不過一瞬,剛出了機場,岑曼又習慣性地跟餘修遠吵了起來。

餘修遠說自己幫岑曼在公司附近的小區找了一套公寓,而岑曼卻堅持住公司分配的職工宿舍。她拒絕的原因是,餘修遠所找那套公寓比職工宿舍要多十五分鐘的車程,這麼一來,每天就得犧牲寶貴的睡眠時間。而餘修遠不贊同的原因,則是職工宿舍曾發生多起盜竊事件,雖然現在已經加強管理,但他還是覺得有一定的隱患。

兩人意見不合,結果就談崩了。岑曼似乎已經把岑曦的教誨忘得一乾二淨,她氣洶洶地拉著行李箱轉身,轉身以後卻發現自己不知身處何地,腳步便倏地僵住了。

餘修遠應該早想到這點,也料定她不敢亂跑,當她回頭時,他還淡定地站在原地:“這裡的治安不比霜江,小毛賊滿街都是,要是不幸被偷被搶,你就很狼狽了。”

聽了這話,岑曼不敢再放肆,只能不情不願地跟著餘修遠進了小區。

從電梯裡出來,餘修遠替她拉著行李箱,這才哄她:“不就是想睡懶覺嗎?以後我來載你上班,你就可以多睡半個小時了。”

有了專車接送,岑曼就可以比住職工宿舍多睡十五分鐘,想到能在床上多賴十五分鐘,她的火氣便慢慢敗了下來。

看她不再拉著臉,餘修遠也挺高興,他伸手將岑曼摟過來。岑曼掙了掙,反倒被他摟得更緊,她不滿地說:“別以為給我當車伕就可以佔我便宜!”

餘修遠輕笑了聲,說:“不是車伕,是未婚夫。”

岑曼嗔他:“不要臉!”

餘修遠不反駁,只是掏出鑰匙開門。

這套公寓坐北向南,帶入戶花園,佈局十分不錯,岑曼倒是喜歡。屋裡的傢俱電器一應俱全,茶几上甚至還擺放著一本翻看了財經雜誌,餐桌上也放著一杯還沒有喝完的白開水,她心有疑惑,忍不住問:“這房子還有別的住客嗎?”

餘修遠說:“是。”

腦海閃過第一個似是而非的念頭,岑曼不太確定,於是追問:“是誰呀?”

餘修遠很乾脆的回答:“我。”

岑曼大怒,一抬腿就朝他踹過去:“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深褐色的西褲上立即多了一個灰白的鞋印,餘修遠也不惱,他拉著岑曼的行李箱往臥室走:“你睡主臥還是客房?”

她還留在原地,大聲地說:“誰要跟你非法同居!”

餘修遠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我是為你好,你一個人住這房子會怕黑的。”

聽見行李箱被開啟的聲音,岑曼馬上衝進了臥室,氣急敗壞地阻止餘修遠的動作:“別碰我的東西!”

這趟出門,岑曼帶的東西不多,行李箱裡裝著她必需的衣物、護膚品和日常用品。除此以外,裡面還壓放著一隻體型龐大的大熊布偶。

當行李箱的拉鍊被拉開,備受擠壓的大熊已經迫不及待地彈了出來,岑曼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臉有幾分燥熱,她低著頭將餘修遠推開,故作兇狠地說:“沒禮貌,你媽媽沒教你不能亂碰別人的東西嗎?”

就在岑曼想把大熊撿起來的時候,餘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