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曼怕癢,她弓著身躲閃,笑得身體都輕輕發抖。用力地推著餘修遠的肩,她斷斷續續地說:“別鬧了……我笑得肚子疼……”

餘修遠怕她笑得氣喘,於是就收了手。他正想把岑曼拉起來,她卻曲起膝蓋,企圖一腳踹了過來。

岑曼原以為自己能扳回一城,結果她的腿還沒碰到餘修遠,餘修遠已經洞悉了她的意圖。他壓住她的雙腿,並單手將她的雙腕扣在頭頂:“是誰說不鬧的?”

她的眼睛笑得像一勾彎彎的月牙,她說:“不鬧了,真不鬧。”

餘修遠問:“那是誰踹人?”

岑曼笑著抵賴:“那是反射性的動作,真不是故意的!”

餘修遠稍稍俯著身體,他一邊掐她的臉蛋,一邊陰森森地說:“還敢狡辯,你不知道不誠實的孩子會受到懲罰的嗎?”

第47章 零時零分(四)

每次都能夠虎口脫險,岑曼已經不再畏懼他的威嚇,還像模像樣地給他拋了個媚眼。

剛才笑得厲害,岑曼的眼角微微溼潤著,映得她那目光分外柔和,細看下來還真的媚態橫生。餘修遠表情微變,他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握在她雙腕的手不自覺地鬆了。

在他失神的瞬間,岑曼便掙開了他的禁錮。她有點小得意,要扳回一局,似乎不能跟這男人硬碰硬,剛才使了那麼大的力氣,結果反被他制伏,現在不過輕輕巧巧地動了動眼皮,竟然就能使他丟盔棄甲。

這樣的反差讓岑曼倍感驚奇,像是玩上癮了,她伸手扯著餘修遠的衣領,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唇角:“餘哥哥,別這樣呀……”

身下的岑曼衣衫不整,纖細的腰肢露出小截,圓潤的肩頭展現眼前,餘修遠只覺得渾身血脈正在奔騰。她的一呼一吸噴在臉側,那陣瘙癢輕微卻無法忽視,餘修遠不堪其擾,因而便半支著身體跟她保持距離。

看她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餘修遠捏著她的下巴:“你真以為我不敢?”

他的閃躲卻使岑曼受到鼓舞,她不理會他話中的警告,甚至還用恢復了自由的左腿蹭著他:“你佔了我便宜,還要懲罰我,我覺得你太不人道了!”

岑曼仍舊笑得一臉無害的。只是,當餘修遠重新將身體壓下來,她的嘴角瞬間僵住了。

他們的身體密密貼合,岑曼明顯感覺到有什麼蓄勢待發的東西,此際正危險地抵在自己的小腹上。她震驚地抬眼,餘修遠臉色如常,聲音卻又沉又啞:“應該是覺得我不能人道對吧?”

岑曼意識到大事不妙,明明應該驚慌地尋求退路,但聽了他的話又有種捧腹大笑的衝動:“就算是這樣,你也不用這麼證明啊……”

那脆弱的神經被岑曼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撥,餘修遠的自制力瞬間分崩離析。他將這嬌笑著的丫頭鎖進懷裡,扳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向自己,帶著情慾的眼睛也隨她染上笑意:“我當然不止這樣證明。”

岑曼跨坐在他的大腿,雙手攀在他的肩頭:“你不是來真的吧?”

她輕咬紅唇,那口吻帶是三分懷疑、七分詫異。餘修遠微微翹著唇角,輕聲宣告:“你自找的……”

話音剛落,纏綿的親吻便鋪天蓋地般襲來。

岑曼措手不及,他寬大的手掌躥進睡衣裡,再一次沿著那妙曼的曲線徘徊。左胸被用力地揉捏時,她不自覺張嘴驚呼,而他便順勢撬開了她的防守,熱切地卷著她溫軟的舌。

餘修遠那肺活量好得驚人,岑曼喘不過氣來,待她無力地推著他的肩,他才將唇挪開。她別開臉呼吸,他則貪婪地在她的頸脖和肩頭啃咬,急躁地扯著睡衣的衣釦。

舌頭被吸吮得發麻,岑曼哆哆嗦嗦地想喚他的名字,結果出來的竟似羞人的吟叫。

他柔聲安撫岑曼的不安,同時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