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倒在地上的徒弟,立刻騰身而起。蒙清既然能施展出幽星邪殞術,對這些靈能擬成的毒肯定是很有研究的,一路上還遇到了幾個相熟的修士,大家聚攏在一起,飛身遠遁。

蓬萊弟子雖然就在周圍,但他們得到的指示,只要在聶信他們落了下風的時候才出手。可這次,聶信他們顯然解決得非常漂亮。敵人倉皇遠遁,己方几乎說不上有什麼損失。消耗掉無數的靈炎彈之類的,向來不在軍火商聶信的考量範圍。

聶信一直站在半空中俯視著大地,一直到敵人差不多退完了,他才換換飛回浮槎。剛一踏上浮槎,聶信一口鮮血就噴在了甲板上。

“怎麼了?”何蔓疼惜地說:“是受了傷?”

聶信嘿嘿一笑,鎮定地說:“沒事沒事……那個大圓球裡靈壓太高了,差點著了道。不過,還是之前把靈能催過頭了,現在我修為是修士的,身體還不是……”

何蔓扶著聶信在艦橋上坐了下來,連忙跑開去找傷藥了。

天閒老人問道:“乾的不錯,劍訣、槍術、神念、法訣、法陣……看起來你都有了自己的成見,也都能拿來隨心而用來。可是,這是你尋求的道麼?”

聶信神色肅然,他沒有坐在指揮座上,而是立刻站了起來,衝著天閒老人深深一揖。天閒老人已經察覺了他現在的問題,聶信之前一直遵循的是精準控制,理解靈能本質並且將這種理解變成自己的優勢和勝勢的道。基礎,只有基礎才是聶信最為關注的,這種基於分析、推演、計算的道,索性就被張翼軫等人戲稱為“算道”。

可進入了築基期之後,他一直在磨礪自己的力量,加強自己對於各種築基期修士可以使用的能力的磨礪。以聶信的智慧,只要他願意學什麼,培養哪方面的能力,立刻就會有突飛猛進的提高。可是,這種力量的提升卻是和聶信之前的“道”沒什麼關係的。聶信的確是變得強大了,但就境界來說,他並沒有什麼提升。剛才這一戰,天閒老人敏銳地捕捉到了聶信的問題。

現在,聶信所崇尚的,至少不是他以前一直追逐著的“算道”,而是修行界最純然的“戰道”。聶信自己何嘗不知呢?但被天閒老人點破,他還是立了起來,仔細解釋著自己的想法:“前輩,我要先救師父。為了能夠救出師父,什麼其他的我都可以暫緩考慮。

天閒老人點了點頭,說:“你自己明白就好。我可不是為了指責你什麼,只是可惜了,你的天賦,要是能夠不打,那還是不要打了吧。我讓洛風池替你掠陣,你不必擔心那些夥伴的安危。現在是他們需要歷練,你不用。到了危險時刻,我會出手的。”

天閒老人這句話一說,大家都呆住了。沐夙拿手指捅了捅羽恬,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羽恬沒好氣地說:“天閒老人的意思是,聶信本來天賦很好,練的功法也在正道上,一路下去,將來必然是名震天下,有望飛昇的修士。可現在他的法子不對,雖然很能打,但越能打就越不對,為了讓他別再瞎折騰,將來少了個金丹期修士,說不定還是更高階的可以到鏡界去的修士,現在他被禁賽了。”

禁賽兩字一出,嚴肅的氣氛頓時又化為了泡影。羽恬這點倒真是讓那些長輩們頗為喜歡,有她在,似乎總有好玩的事情。大家呵呵一笑,便也不把這事情太放在心上了。聶信這次受了點傷,也是該休息一下了。最近聶信委實是太忙碌操勞了些。

“接下來該怎麼辦了?”墨翔笑著問道。

聶信沉吟了一下,說:“直接去封魔洞。再不用給什麼面子了,這次可是挑釁得厲害了。孔家、陌香、還有那個什麼山莊,沆瀣一氣。這次來攻擊,我們沒收到任何訊息,可我真不信孔家和陌香扯起那麼多人,就完全沒人知道。都是些各門各派裡的傢伙,一些散修,這些人可是保不住秘密的。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