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現在白以深已經死了。

白天麟手鬆,只是沒想到他鬆了手之後,竟是抬腿一腳將顧曉靈踢到了一邊。

“白——”

顧翰正想發火,卻被白天麟一個眼神給逼了回去。

他看著顧翰,“說吧,從頭到尾,一字一字的說。說的完整點,不要漏掉任何細節。”

顧翰的拳頭攥緊,他還沒有開口……

只聽顧曉靈在那裡哭,一邊哭一邊道,“利用我……他是利用我……那混蛋……那混蛋只是在利用我……他說過不會讓白以深死的……他說過只要白以深一個晚上,一個晚上之後,就會把白以深送回來……”

“那人是誰?”

“我不知道……”顧曉靈搖頭,她看向白天麟,哭的滿臉淚水,“我真的不知道,白天麟……是那人找上我的,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嗚嗚嗚……”

白天麟看向顧翰,“還請顧董給我詳細的敘說一遍具體情況。”

顧翰看著自己女兒此刻狼狽恐慌的樣子,知道白以深已經死了,他知道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朝著他們所設想的那樣發展下去。

“顧氏百分之十的股份,無論如何也不能隨便落在你手裡。想要掌握住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就要掌握住你。”

顧翰走到顧曉靈身邊,將顧曉靈扶起來,顧曉靈忙撲進父親懷裡,小小的身體不住的打顫。

“原本,就算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什麼辦法,曉靈和朋友一起喝酒的時候便把這事和那些朋友說了……而後沒多久,便有人主動上門找曉靈,說是有辦法。”

“等你們結婚,只要在白以深的酒水裡下點藥,讓她早點睡,我們便有機會把白以深偷偷換走。”

“至於你,原本對方是給了根針的,只要打進你身體,你就認不出人了……”

“過了新婚夜,就算你想要賴賬,也不可能。”

“而白以深,也會在一夜之後被送回來,我們也做好了準備,會製造出一樁驚天醜聞,讓白以深身敗名裂……”

“而你和白以深至今都沒有領證這點,讓我和曉靈覺得,事情做起來更為便捷了,就是這樣,我也好,曉靈也好,從沒有想過讓白以深死。”

“可她已經死了。”

白天麟看向顧翰。

“我知道,我也知道說出這些意味著什麼,都是我不好,我會去警局自首。”

顧翰閉了閉眼,心情無比的沉重。

一失足成千古恨。

原本是想討回之前失去的,原本是想白天麟跟前搶回一口氣。

可現在……

他賠掉的可不僅是顧氏的名聲,還有……他的一切。

但……

“可是白天麟,顧曉靈還只是個孩子,她什麼都不懂,她只是不想辜負她爺爺對她的期望,求你放過她,這一切,都由我這個做父親的來承擔!”

“爸……嗚嗚……”

顧翰撫著顧曉靈的頭髮,一遍一遍的順著。

“爸……嗚嗚……”

顧曉靈哭的稀里嘩啦。

她心裡氣惱,懊悔,但更多的是害怕。

當一個人真正的面對過死亡,才知道人在死神面前,脆弱的不像話。

“所以……你們是真的不知道帶走以深的人是誰?”

白天麟冷聲問。

顧曉靈搖頭,“不知道……他連名字都沒有說……嗚嗚……我就見過他兩次,都是晚上……”

“記得他長相麼?”

顧曉靈搖頭,擎尉的五官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不過一個晚上,顧曉靈的記憶就已經模糊了。

“該說的,我們已經都說了,白天麟,我能帶曉靈先回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