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塗元慶肅然:“大哥,若不是事情有變,我怎麼會親自從京急急城趕回來,江家最近與東部青州的莫氏正式聯姻了,你應該清楚,莫氏在東部的‘七世家’中排行首位,歷史遠比我北方‘三宗氏’還要悠久,而且他們與南方的一些氏族也有親密來往,這樣一來,江家出現這樣兩個對我們有威脅的少年天才,也並不奇怪!”

想到了塗家在餘州的探子機構,塗元慶冷笑:“至於那些探子機構,大哥這些年總閉關,這些雜事交給正林打理,但那孩子缺點就是好色,恐怕有一部分早為他人作嫁衣了!”

“難道江家準備向我們動手了?”塗元讚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如果真的如此,此戰我們必輸無疑!”塗元慶嘆道:“三代子孫中,正明的三個孩子裡除了天涯成氣候,已經是五級‘武師’之外,天落這孩子明顯是個紈絝子,還在停滯在五級‘武士’階段,天蕊被嬌慣壞了,也不過才是個六級‘武士’,至於正林的兩個孩子,如其父一般,一個沒有學武天賦,一個才一歲多,而我這一支,只有正德嫡出的天青,已經是六級‘武師’,而庶出的天河,卻被這樣耽誤了學武大好時機,至於正魁,現在仍是個單身紈絝浪蕩子,我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而塗家旁支更不用說了,對於塗家這樣的一個現狀,大哥,就算你突破‘武聖’,那又能怎麼樣,塗家並非靠你我兩個人在支撐!”

一邊的元帥夫人漁氏說道:“說起來,當年天河七歲的時候,我們就看出這孩子將來是個武痴,瑤琴當時看不得這孩子比天青優秀聰明,所以心生嫉妒,此事我們也是知道的,當年她要求把這孩子和小云兒送到這裡來,我們也同意了,只是沒有想到瑤琴這兒媳婦做的事情太過份了,居然一直瞞著我們,本來前幾年我們是打算來一趟的,但北疆有戰事,都脫不開身,這次元慶和正德從北疆回來,突然問起雲娘和天河時,我們才起了心思要回來看看,只是沒想到,唉……”

這一聲嘆息,讓塗元贊心生愧疚,要說起來,他也是一個武痴,這些年為了能讓武道境界更上一個層次,經常閉關,卻沒有料到家中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而塗元慶的一番話,讓他已經意識到了塗氏面臨的危機。

自塗氏第三代起,子孫武道修為一蹶不振,也只是靠現任家主塗元贊是位武道大宗師,塗元慶是朝堂中權柄深重的鎮北大元帥,是塗家的兩棵擎天巨柱,仍能使塗家屹立不倒。

只是因塗氏祖輩一代樹敵無數,到了塗元贊和塗元慶這一代,無論是在朝堂之上,還是在民間,如今塗氏第三代之後因武道成就一蹶不振,許多股敵對勢力在覬覦塗氏,欲取而代之。

不過現在大多畏懼塗家兩位支柱的權勢,再加上塗元慶如今仍深受皇帝信任器重,使那些敵對勢力不敢妄動,只是在暗地裡做一些動作,但萬一哪天這兩棵參天巨樹倒下,塗家必將面臨滅族之禍。

餘州江氏與塗氏有著一段不可化解的宿仇,追溯起來已經是塗元讚的爺爺輩時代了,那時候大唐國還處於戰爭年代,江家那時與塗家共同禦敵時,江塗二家由於政見不和,致使江家的一部分人戰死。後來再加上皇帝封賞,塗家得了個侯爵,而江家卻是一個伯爵,從那時起江家就對塗家存有怨恨。

而再後來到了塗元慶這一代,塗家與定州的漁家聯姻,更使得兩家在朝堂上勢如水火,武道上也是爭鬥不休,江家一直想找機會在朝堂上絆倒塗家,在武道上將塗家抹除掉,所以兩家之間,仇恨越積越深。

“二弟,江家如果真要動手的話,這事還要靠你我周旋,為那幫孩子們爭取些時間,這次塗氏真的要狠狠整治一番了!”塗元讚道。

塗元慶道:“大哥,塗氏武堂所傳的武學,一部分來自民間蒐集的雜學,一部分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