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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代我贏了那蘇州莫拙雲,讓小弟臉上也頗有光彩,回家見了父親,也有了交待。你學問比我要好,不如我請你做我的功課伴讀如何啊?”伊願笑道:“蔣學兄你,不但學問頗好,而且品性謙和,實是我學習的榜樣,安敢做你的伴讀?”蔣楊大喜道:“伊學兄過謙,咱們此後便有難同當,有禍同擔如何?”他不說有福同享,而說有禍同擔,其實並不蠢笨。伊願一笑道:“甚好甚好。”也不管蔣楊聒嘈,自行回家。
回到家中,向孔鬱講了今日獲勝情形,孔鬱心下歡喜,便煮了兩個雞蛋犒勞伊願,晚上用溫鹽水替伊願清洗傷口,少不得又嘮嘮叨叨,叮囑伊願不要再惹是非,伊願自然應是。次日入學,剛到西城門外,便見餘子川站在道旁,伊願喜道:“師公,我昨日怎沒看到你老人家?”
餘子川道:“我看到了你贏那蘇州周南山的一場,勝得僥倖,我見你劍法雖然有些成就,但還未領會荊楚劍法神意,自今日起,我每日裡向你講解幾式,等你入了門道,我再離開。”伊願道:“願兒多謝師公。”餘子川道:“我這裡還有些少林寺的觀音膏,你全都拿去罷,我留著也無用。”伊願道:“師公你自己也留幾貼吧,有時急用。”餘子川道:“傻孩子,讓你拿著便拿著,多說什麼?”
此後伊願得餘子川悉心指點,劍法突飛猛長,白日裡又有文荊川格外關照,文詞歌賦都有進步,那五峰教雖然偶爾也有幾個人來書院鬧事,但懾於莫高聲盛名,每次不是鎩羽而歸,便是大敗而逃。加之杭州府盤查甚嚴,不易進城,折騰了幾次,奈何謝成不得,也就偃旗息鼓,沒有動靜。不知不覺間三年過去,伊願已長成了一個大小夥子,他此時不但劍法頗有成就,而且跟隨文荊川學得兵書戰策,海戰攻防等兵事學問。
這一日謝成邀請伊願在“太白酒樓”飲宴,王博不改初衷,又向伊願索要那顧山水的山水,伊願自然不肯,王博道:“伊學兄,你好不爽快,我向你要了三年你都不給,真是好生執著,這樣,你告知我們顧先生畫的是什麼東西先解解焦渴。”
伊願道:“這個倒是可以說給你聽,顧先生歷來以構思精巧、畫法精湛聞名,但他送我的五尺畫上,在顯眼處僅畫了三棵大樹,其它的遠山煙水不過廖廖幾筆,題名為《三君子》圖,我看了三年,連那樹名也分辯不出,更別提內中深意了。”
王博納悶道:“這倒是奇特,你是顧先生愛徒,他怎會送你一幅莫名其妙的三棵樹?再說這樹畫得也是模糊,居然連是什麼品種都不能分辨,真是奇了怪哉。”伊願道:“我也不解先生是何意啊。”謝成道:“願弟,你管它什麼樹,只要是出自顧先生之手,那便是寶圖一卷,先生他想畫什麼樹便畫什麼樹,這個我們不去在意,先喝上幾杯再說。”伊願只得稱是。
眾人杯來箸往,飲得正酣,鍾承訓道:“伊學兄,三年前你和蘇州周南山大戰,咱們贏了他們,今次比賽地點換作蘇州,題目也由蘇州學政大人擬定,咱們大觀書院這次想要取勝,怕是難上加難。”趙固道:“也不盡然,有伊學兄這等文武全才在,他六合書院就是全部出動,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識相的早早認輸了事。”
伊願道:“趙學兄此言差矣,今次比賽,文院長並沒有叫我準備,我想要上場,連資格都沒有,六合書院又怎會輸卻?”謝成驚道:“願弟,以你才學,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