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做主沒承擔的表現。潛意識中,還是希望有個人給他在前面出主意。

朱鏗寒看了一眼楊若嫣,楊若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點頭,對皇上道:“皇上,皇太后的事情且不說,但是太皇太后那邊卻是實在不合適現在就叫走……先皇的孝期沒過,就是這一點,這也是大道理,任何人說起來都知道的道理……所以,能不能請皇上下個旨意,把太皇太后請回來?”

皇上一聽這個,還是略微的猶豫了一下道:“那皇太后若是問起來……”

朱鏗寒道:“皇太后若是問起來,皇上只說這是眾臣的壓力,臣子們都覺著這個時候把太皇太后送到陪都去養老,實在不近人情,涉嫌不孝。皇上放心,回去了我和王爺說,請王爺和岳父上摺子,就說這事。皇太后如果質疑沒有大臣上摺子,皇上只管把王爺和岳父的摺子拿出來。”

皇上一聽,這就行啊!等於是所有的事情他是迫於臣子的壓力,和他沒關係,於是便忙點點頭道:“如此甚好!”

看到皇上終於是選擇了一個最安全的方式答應了,朱鏗寒便起身道:“那臣等告辭了,皇上還是儘快的派人去聖旨,把太皇太后請回來。”

皇上忙點點頭。

等朱鏗寒和楊若嫣出來之後,大約的皇上也是為了表現一下他真的是聽了朱鏗寒的建議的,因此那傳旨的太監居然就跟著他們的後腳出了乾清宮,舉著聖旨往外跑,跑的追上了朱鏗寒和楊若嫣,笑著對他們道:“皇上下了旨,叫奴才這就去傳旨。”

朱鏗寒點頭道:“太皇太后今天應該到了天津了,現在騎快馬趕去還來得及。”

太監忙答應著,趕緊的就跑了。

這邊朱鏗寒和楊若嫣互相的看了一眼,這才有些無奈的搖頭,楊若嫣道:“皇上嘴上說的很反感皇太后的拿捏,但是實際上還是不由自主的聽皇太后的話,沒了皇太后就跟沒了主心骨一樣……實在也是沒有擔當的很。”

“從小到大皇上所有的事情全都是皇太后做主,皇上沒有擔當和魄力,也是不出意料之外的。”朱鏗寒道:“不過現在也不需要皇上做決定,還是叫大臣們給他做決定好了。”

楊若嫣忙問道:“什麼意思?大臣們怎麼做決定?”

朱鏗寒道:“很簡單,抓住皇太后矯旨這件事,叫大臣們上摺子彈劾……”

“那是結黨啊,”楊若嫣一聽就急了:“這事還是要從長考慮,確實,父親在朝中的勢力已經很大了,把自己的意思一說,到處都有幫著上摺子的,這種事情在新皇時期確實能為皇上辦點事情,但是過個幾年,皇上的地位穩固了,那就是龍塌之旁豈容他人酣睡?能調動大臣的父親豈不是成了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

朱鏗寒失笑的看著她:“這朝堂上的謀略,你居然還能摸到一些門路啊?”

“看得多了自然知道一點。”楊若嫣道,搖了搖他的胳膊:“所以你說的叫父親組織人一起上摺子,這事還是要謹慎。”

朱鏗寒笑了,抓住她要自己的手,牽住了,慢慢的往外走著:“誰說我要叫岳父組織人上摺子了?不論是岳父,還是王爺,我都不會請他們出面的……出面就是說說太皇太后的事情,這件事無關緊要,不會有什麼後果。至於彈劾皇太后矯旨,這事不用咱們出面在,只要把事情經過散播出去,有的是忠義之臣上摺子。別說皇太后,就是天皇老子,只要有把柄抓在這幫子諍臣手裡,那他們也是咬住了不撒嘴的。”

楊若嫣微微的一愣,接著被他逗笑了,也鬆了口氣:“原來是打算這樣,還把我嚇了一跳……因為之前也是有過不少這樣的例子的,新皇登基的時候,藉助一些老臣的力量站穩了腳跟,馬上就轉頭反噬那些給他出過力的老臣……這種事情不少。”

朱鏗寒笑:“這種事情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