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件事,你要是敢撒一個字的謊,別說我讓你八十歲的老媽為你哭喪!你聽明白了沒有?”

電話一接通,寵天戈便惡狠狠地吼道。

吳癩疤是中海的一個能人,他的能耐就在於,無論是黑|道的人,還是白道的人,都少不了會偶爾找他幫忙。和劉順水不同,吳癩疤就好像是泥地裡打滾的野狗一樣,哪裡的肉都想咬上一口,他手下的人不少,訊息也靈通,基本上就是靠各路耳目來吃飯。

之前,寵天戈讓他去找趙昆妮,吳癩疤的效率也高,說找就找到了,所以寵天戈還給了他一筆錢。

聽出來是寵天戈的聲音,吳癩疤連手上的麻將牌也不敢再打,他縮到一旁的犄角旮旯裡,滿臉堆笑地回答道:“別激動,別激動!寵先生,我對您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怎麼敢撒謊呢,除非我活膩了不是!那個姓趙的女人的事情,我可是一個字也沒有透露啊,您放心,放心……”

吳癩疤還以為是這件事上出了什麼紕漏,寵天戈跑來找自己興師問罪來了,所以,他一開口就是表明立場,自己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少廢話,不是這件事。我問你,你手下的人,有沒有今天綁了我的女人?我看了一下,手法不利落,一看就是小崽子做的。”

一想到現在不管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太歲的頭上動土,找茬找到了自己的身上,寵天戈也不禁大為惱怒,點上一根菸,他直接問道。

聽了寵天戈的話,吳癩疤雙腿一軟,險些摔倒,口中哭道:“我的親孃,我就算再瞎,再牲畜,也不敢幹這種事啊!”

活膩了的人才會去挑釁寵天戈!而且還是綁走了他的女人!

“我給你五分鐘,你馬上去挨個人給我問好了,如果不是你的人做的,我也不會冤枉你,要是你的人做的,我讓你們所有人都別想活過明天出太陽!”

一口氣說完,寵天戈直接掛了電話。

他放下手機,剛轉過身來,司機又遞過來一個手鐲。

寵天戈定睛一看,確定那是榮甜戴在手上的。

“是我在那堆東西里找到的。”

司機輕聲說道。

拿在手裡看了看,手鐲完好無損,搭扣處並沒有斷裂,所以,寵天戈十分確定,這是榮甜故意留下來的。而且,這個手鐲也更是從另一個側面印證了他剛剛的猜測,帶走榮甜的那些人,確實不怎麼入流,居然能讓她有機會把線索留在現場,完全沒有發現。

“我剛查了商場門口的監控錄影,證實了他們是一小撮人,不過由於每個人都戴著帽子,所以看不到五官,外型上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記號。”

司機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播放了一小段影片給寵天戈。

他低頭又看了看手鐲,心裡有些好奇:榮甜為什麼要留下這個東西呢?難道僅僅因為它很小,不容易被發現嗎?

“對了,寵先生,我給你打完電話的時候,因為好奇,所以查了一下這個手鐲。原來,這麼小的一個鐲子,居然就要好幾萬塊啊?聽說都是一些明星啊,模特啊,網路紅人什麼的才買得起,普通人一個月才幾千塊工資,一年不吃不喝,可能都未必買得起。”

見寵天戈翻來覆去地盯著這個手鐲,司機不禁咋舌著說道。

他的話,令寵天戈的腦子裡忽然有了一絲奇怪的靈光一閃而過。

剛要細想,吳癩疤的電話打了過來。

“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寵先生,我已經都問過了,我的手下真的沒有人敢幹這種事啊……再說了,你剛才說的那片地方,平時也不是我們的活動範圍啊……那是劉順水的地方,他一向吃獨食,我真的不想招惹他嘛……”

吳癩疤確定這件事和自己無關,不禁又輕鬆又害怕。

輕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