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令她有些小小的不悅。

連襁褓中的舒也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揮著小手,嚎哭起來。

榮甜走到欒馳的面前,將孩子抱過來,一言不發地上樓去了。

“你還不趕快去哄哄?我還得考慮一下,該怎麼和簡若說。她倒是一向都能理解我,可我也怕她現在的身體受不了……”

欒馳連連嘆氣。

不過,他們的妻子畢竟都不是普通的女人,很快便接受了現實。特別是簡若,她好像早就做好了各種各樣的心理準備,反而安慰著欒馳,讓他不要擔心,早去早回。

“這裡有這麼多的人一起照顧我和舒也,而且我又是坐月子,不會到處亂跑,你真的不必擔心。對了,舒也的滿月宴,你可一定要趕回來,不然我真的會生氣,女兒也會用小拳頭打你!”

簡若的眼眶泛紅,但卻努力笑著說道。

欒馳不說話,只是用額頭用力地抵著她的額頭,發出低低的抽泣聲。

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

站在門口的寵天戈和榮甜亦不免有些動容,她靠在他的胸前,低聲嘆息道:“真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平安無事,蔣斌和寶寶也能好起來……”

當夜,欒馳動身。

一輛黑色的車趁著夜幕前來接他,即便寵天戈的身份已經足夠特殊,卻也無法送他去機場,因為欒馳的全部行程都屬於國家安全的高度機密。

事實上,從欒馳一踏上中海的土地,他就處於最嚴密的監控之中。

因此,這些天來,他能夠攜妻帶女住在寵天戈的家中,其實也是經過了他的領導默許,要不然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儘管如此,一向謹慎的欒馳也不能不留個後手——他在臨走之前,和寵天戈進行了一番簡短的對話,但兩個人到底說了什麼,外人卻不得而知。

他自知此行艱險,所以才會想辦法和寵天戈保持聯絡,而這種聯絡則不同於同官方的聯絡,在不違背情報人員保密原則的前提下,更私人一些。

說到底,欒馳還是擔心著妻女。

將欒馳送走以後,寵天戈馬不停蹄地親自去聯絡了婚慶會所的負責人,再一次確認婚禮當天的工作人員。按照他的要求,所有現場的工作人員都必須配備帶有指紋識別系統的名牌,到場賓客也要接受人臉識別的篩選,僅這個高階的安保系統就花費了近百萬元。

可以說,寵天戈不允許自己的婚禮上出現哪怕一點點的意外。

處理完這一切之後,他返回公司,連續多日沒有處理公事,寵天戈的辦公桌上也擠壓了一厚摞的檔案。這些都是他本人必須親自過目和簽署的重要檔案,其餘的日常檔案都已經由victoria經手,幫他解決掉了一大部分。

自從上一次的電梯傷人事件發生以後,天寵集團更為謹慎地選擇合作方,不只是集團總部,包括旗下的若干公司,也都更加小心。公司在挑選合作方方面非常注重細節,只要對方存在比較負面的評價,就一律全都pass掉。

寵天戈脫下外套,隨手搭在椅背上,然後拿起一份評估檔案,細細閱讀。

這一次,集團為新專案挑選的合作方來自渾陽市,一座北方省會城市,在此之前,天寵集團在那邊的工程不多,寵天戈本人也只去過三五次而已。

不過,這一家公司在當地的口碑很好,而且有過數家成熟樓盤的建設和銷售記錄,業內的排名也不差,還受過當地政府的嘉獎。

寵天戈看完了檔案,覺得尚可,於是留了下來,打算在會議上進行討論。

與此同時,一架從中海開往渾陽的飛機也剛剛降落在機場,天空中飄落著細細的雨絲,乘客們紛紛離機,一個面容清癯的男人落在最後,高大的身影看起來十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