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強來,一雙手卻是滑下去。

他像是玩玩具一樣玩了她好幾年,對她全身上下,裡裡外外,比對自己還要熟悉瞭解。

擁擠的車流緩慢地向前挪蹭著,猶如一位遲暮的老人,十幾分鐘的時間裡只能向前移動十數米,令車裡坐著的人們暴躁不安。

但欒馳卻是一個例外,他倒是恨不得這會兒全城交通大堵塞,誰都一動別動,好方便他不停採擷花蜜。

“欒馳,欒馳……”

見他忽然停下了動作,夜嬰寧貓兒一樣嗚咽幾聲,輕柔柔去喊他的名字。

迷濛的雙眼裡醞釀著霧氣,她仰著頭,修長的白|皙脖頸令她看上去像是一隻驕傲的白天鵝。

好久,好久,夜嬰寧終於清醒過來,只覺得渾身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暢,好像排解了連日來的積鬱之氣。

時間剛剛好,前方的綠燈亮起,欒馳吐出一口氣,坐直身體,沒有觸碰她的那隻手搭上方向盤。

她連忙整理稍顯凌|亂的衣物,從手邊的紙抽盒裡抽|出幾張紙巾,低頭擦拭,努力不去看他戲謔的表情。

欒馳這才坐直身體,開動黃色小跑,徐徐匯入滾滾車流之中。

“我怎麼噁心啦?男|歡|女|愛本就正常不過……”

他還想繼續說,夜嬰寧連忙伸手在他手臂上狠狠擰了一下,瞪圓雙眼呵斥道:“閉嘴!”

欒馳只好露出一個“好了我不說了”的表情,專注地開著車。

“今晚不回家行嗎,去我那兒。”

他這次回來,哄得老爺子高興,送了他一套小獨棟別墅。只不過位置有些偏,又空了兩年,這才又重新裝修好,不過是一千來萬的小玩意兒,隨便住幾天而已,算是個落腳之處。

這半年,欒金把欒馳的置產和存款全都凍結,為的就是讓他捉襟見肘,手裡沒錢,自然沒辦法去和往日的那些狐朋狗友鬼混。

所以,欒馳只能把心思用在別處上,他嘴巴甜起來能膩死個人,就連縱橫一生的老爺子也受用得很,將這個寶貝金孫疼到心坎裡。

小祖宗很快就把車房全都拿到了手,老爺子還偷偷託秘書送了一張銀行卡,說是一定瞞著欒金,畢竟男孩子大了,手裡不能沒有錢。

正所謂上行下效,眾人都知道欒金對獨子嚴苛,可後面還有一尊大佛罩著欒馳。

很快,他重歸中海的訊息四散開來,每日吃請的飯局排都排不過來。

夜嬰寧伸手開了燈,拉下面前的化妝鏡,正用紙巾擦著嘴唇上被吻得半殘的口紅,聞言一愣,隨即搖頭拒絕道:“欒馳,今天不行。”

她前一晚剛剛整夜未歸,周揚嘴上不說,但不一定絲毫都未察覺。如果今晚自己再不回家,很難說會發生什麼。

“看來,他不死,咱們倆還真的沒辦法大大方方呢。”

欒馳的嘴角浮起一點點冷笑,說話間提速,超了旁邊一輛車。

那司機原本有心想罵人,搖下車窗看了看,又將一肚子罵人話嚥了回去。

“欒馳!你別再胡說八道!這次車禍他骨折了,沒兩三個月根本沒辦法下地走路,不用你動腦筋!”

夜嬰寧惱怒起來,立即出聲阻攔,她很害怕欒馳又想出什麼害人的招數來對付周揚。

看得出,欒馳的心情瞬間沉入谷底,他抿了抿嘴唇,沒再說什麼。

沉默了好久,他才疑惑道:“車禍到底怎麼回事兒?”

也不怪欒馳對整件事一無所知,事實上,包括夜嬰寧上一次自殺的這件事,所有人都是對他三緘其口的,甚至是夜嬰寧本人。

每次見他,她都會小心地佩戴手環或者是手錶,遮擋住割腕留下的那道傷疤,小心翼翼地不讓欒馳發現。

欒家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