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剛才那年輕男不客氣地將我拽到警車裡。

於是,我莫名其妙地跟著警車到了公安局。

坐在審訊室裡,我垂頭喪氣地抓了抓本來就凌亂的頭髮。有我這麼倒黴的麼?女朋友失蹤了,半夜出來散心,坐在池塘邊睡著,莫名其妙地身上沾了血跡被當作嫌疑犯抓回警察局。

這叫一個禍不單行。

等等,半夜血案?我靈機一動,突然想起半夜我似乎見到一個穿著墨綠色衣服的男人跳進了池塘裡。但是說是男人也不一定,我只是感覺那身形龐大,應該是個男的。他會不會是兇手?看我在池塘邊,所以將血跡抹到我身上陷害我?

既然這樣,幹嘛不乾脆將我打暈,直接丟到案發現場?再者,如果他是兇手,為什麼又往池塘裡跳呢?那池塘下淤泥很多,就算是他要洗掉身上的血跡,也不用冒著生命危險跳池塘吧。

想到這裡,我感覺思緒一團亂麻,頭暈腦脹。

這時候,審訊室的門一開,那嚴肅男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坐到我對面去。暗黃色燈光下,他的臉顯得尤其嚴肅。

“我叫童梁,是重案組的。你叫什麼?”嚴肅男開口道。

“李承銘。”我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真不是兇手,你們抓錯人了。”

童梁看了看我,沒說話,只是將一份檢測報告推到我跟前,說道:“經過我們法醫的檢驗,你身上的血跡就是受害人的,這個你怎麼解釋?”

“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斬釘截鐵地說道,順勢狠狠拍了下桌子。

童梁不動聲色,說道:“李銘承,你冷靜些。我們現在只是調查,不是把你當兇手來審訊。”

“李承銘……”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不好意思,我總記不住人名。”童梁說道:“那你昨晚為什麼在受害人家門前的池塘邊?”

“我女友失蹤了,我在找她,但是怎麼都找不到,心情很不好,所以就去了那池塘邊散心。”我嘆道,立即補充了幾句:“我確實找過我女朋友,派出所那邊有記錄,我沒撒謊。還有,我昨晚好像看到一個長得很胖的男的跳進池塘裡了。你們沒找到什麼蛛絲馬跡麼?”

童梁微微眯起眼看著我,隨即將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說道:“你說有男人跳進池塘?但是昨天白天剛下過雨,池塘邊泥土很潮溼,如果有什麼人經過的話,一定會留下腳印。尤其是你說的,那麼胖的男人。”

“對對,有嗎?也許他就是兇手!”我說道。

“沒有。”童梁坐直了身子,眼睛盯著我,緩緩說道:“沒有任何人的腳印。我剛才也讓技術科的同事調查了一下你的背景,李…什麼來著?”

“李承銘!!”我無奈道。

“抱歉,我記不住。小黑子,你還是個網路名人,相信為了名譽,也不能對我們警方撒謊吧。你那女朋友真的存在?你真的看到過什麼男人跳池塘?”

我恨恨地瞪著他,咬牙切齒地想,我最恨別人說我長得黑。但是對方是警察,我也只能對其在心中問候一下他的祖先,臉上卻忍住了憤怒:“說實話,我並不太確定。以前我十分肯定我女朋友是存在的,只是失蹤了。但是,一個多月,我身邊的人都說不認識她。還有,我昨晚睡著了,只是朦朧中看到有人跳池塘,我也不確定。”

“好。”童梁聽我說完,只淡淡地不痛不癢地回了一句,隨即便掏出一隻煙盒,抽出一隻煙點燃。

第四章 不可思議的死法

我端詳著他,不明白這輕輕的“哦”是什麼意思。童梁吐了口眼圈出來,一股嗆人的煙味傳來。

“行了,你先回吧。記得隨傳隨到。”童梁冷聲道。

說著,他居然收拾資料走了。我詫異地在屋裡發了會兒呆,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