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找上門來,你如何是好?而且你練成陽神,卻是駁雜無比,怕是一次轉世之劫都度不過去,煉之又有何用?”

張斐心平氣和,搗弄著身前的茶水。

眼前這個自家從小疼愛的兒子,已經步入了左道歧途,日後大道無望。

張百義面色凝重的低著頭,緊緊咬著嘴唇:“我就是不服輸,全天下都在誇獎大哥,我沒道理會比大哥差,但為何所有榮光都照耀在他身上,我卻連陪襯都做不到,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沒道理我會比他弱。”

“唉!”張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一雙眼睛收回,看著沸騰翻滾的茶水,眼中露出一抹堅決。

第0822章 可憐天下父母心

“唉!”

一聲嘆息散去,唯有張百義端坐在案几前看著逐漸冷卻的茶水無語,張斐的身形早已無蹤。

“斐哥!”趙如夕站在山腳下,看著自山頂下來,滿面悲傷的張斐,急忙迎上去:“怎麼樣了?”

張斐抿著嘴唇,毫無血色。

一陣陣北風吹來,氣氛壓抑而又沉悶,張斐聲音沙啞道:“我要去涿郡走一遭。”

趙如夕愣了愣,然後道:“金頂觀與涿郡早就沒了恩怨、因果,你去涿郡作甚?”

“我不能看著百義就這般沉淪下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百義墮入輪軌,毀了道途!”張斐面色嚴肅的站起身,迎著北風逐漸走遠:“百仁已經煉化先天神祇法身,可以出手化掉百義的道功,以神血重新為百義鑄就無上根基,我去求他!”

瞧著張斐逐漸走遠,趙如夕靜靜的站在那裡,許久才輕輕一嘆。

“娘,爹要去哪裡啊?”一個粉雕玉琢的童子自遠處走來,童子七八歲,再其身後是個四五歲的小女孩。

“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趙如夕無奈一嘆,攬著一雙兒女,向金頂觀走去。

涿郡

張百仁煉好金屍,正要閉關成就自家乾坤,忽然聽侍衛稟告:“都督,金頂觀張斐求見。”

“他來做什麼!”張百仁看著平整的土地,此時北風已經止歇,天空中鵝毛大雪片片滑落,被其拿在手心。

瞧著冰雪融化,張百仁才道:“去將其帶入大堂,我稍後就到!”

侍衛領命而去,張百仁一個人站在院子裡,仰望著鋪天蓋地的鵝毛大雪,不曾運轉道功,任憑雪花墜落於肩頭。

過了一會,張百仁才起身向前院走去,卻見張斐坐臥不安的在大廳中喝著茶水。

張百仁走入大殿,一雙眼睛看著張斐,忽然展顏一笑,雙手抱拳一禮:“見過道長!”

張斐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許久無語,過了一會才露出溫和笑容:“你如今返璞歸真,若非當面,我都不知你靠近,察覺不到你的生機。”

張斐當然察覺不到張百仁的生機,因為張百仁根本就沒有生機,三魂七魄俱都躲入了神胎中,哪裡還有生機?

張百仁看著張斐,十多年不見,依舊猶若往昔,只是眉宇間多了一抹滄桑、風塵之色。

有侍女端來茶水,張百仁緩緩落座,與張斐喝了一會茶水,才聽張斐開口道:“你母親還好吧?”

張百仁沉默,過了好一會才道:“我已經多年不曾見過她了,整日將自己鎖在小院裡,除了送飯的侍女,誰都不見。”

聽聞此言,張斐臉上愧疚之色更濃,過了一會才道:“我能去看看她嗎?”

話語裡帶著濃濃的愧疚、哀求。

張百仁點點頭,領著張斐來到後院,一座竹樓小榭前。

“便在這竹樓中,若非我能察覺到其體內生機濃郁,只怕還以為已經出事了。”張百仁看著緊閉的柴門低聲道。

張斐靜靜的站在柴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