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世尊眉頭皺起,張百仁既然這般開口,那必然是心中有所依仗。

正說著話的功夫,只聽得一聲慘叫自天竺響起,達摩的金身左臂居然一個哆嗦,霎時間腫脹起來,掌中世界法力一陣紊亂,剎那間崩潰一空,白衣飄飄的觀自在面容精美的自虛空中走了出來。

“你這廝使得什麼邪法!”達摩不單單金身腫脹,就連肉身也開始不斷腫脹,手腕比他的大腿還要粗三分。

一股劇痛湧入腦海,達摩根本就無法穩定念頭,法力難以為繼,霎時間猛然一甩手,蠍子精墜入群山不見了蹤跡,達摩亦墜入泥土裡,不斷翻滾哀嚎。

“好狠毒的蠍子精,不對……我的蠍子精呢……”觀自在一愣,連忙去往山中尋找自家的蠍子精,那可是張百仁借給自己的,萬萬不能弄丟了。

“都督!”世尊猛然站起身,面色狂變:“都督果真好算計,這一局咱們認輸了!我佛門允許觀自在傳教天竺。”

由不得世尊不著急,天竺的佛門老巢雖然重要,但如今佛門已經在中土開啟局面,與中土比起來天竺就有些雞肋了。

犯不著為了天竺的一些氣數,而折了達摩。

達摩乃世尊精心培育的弟子,是佛門的二號領導人物,為佛門基業開創立下了汗馬功勞,不論如何達摩都不可出現半點意外。

張百仁笑著點點頭:“那便好,閣下請吧!”

世尊火急火燎的向天竺而去,張百仁看著世尊遠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一抹笑容。

“都督,不好了!不好了!那蠍子精居然不見了蹤跡!”觀自在手忙腳亂的來到張百仁身前,眼中不見半點在佛門紮根的喜色。

“哦?”張百仁一愣。

觀自在無奈道:“也不知道那蠍子精是被世尊一掌拍死,還是如何,居然不見了蹤跡。”

張百仁伸出手指略作推算,過了一會才道:“原來是蠍子精常年跟在本座身邊頗覺煩悶,出去散心了。你莫要管它,天數一至,便會自然而然的歸來。”

“嗯?那便好!那便好!若將蠍子精弄丟,我可是對不住你!”觀自在坐在了張百仁的對面。

“驚瑞到來之前,能不能法身圓滿,就在佛門的機緣上!別的話我也不用與你多說,你自己心中應該有數才對。”張百仁落下了一顆棋子。

“你將這般機緣給我,你自己該如何是好?”觀自在一雙眼睛盯著張百仁。

“我有自己的路,你倒不必擔心!”張百仁摸了摸觀自在的腦袋:“來,陪我下完這盤棋。”

“不過,你這蠍子精可真是夠厲害的。”觀自在詫異道。

“我以神血餵養了幾十年,豈能沒有幾把刷子?”張百仁笑了一句:“莫說是達摩,就算世尊將其握在手中,也是同樣的下場。”

天竺

世尊扶起了達摩,手中不知何物塗抹在達摩紅腫的手臂上,眼中滿是焦急之色:“怎麼樣?你怎麼會這般模樣?觀自在施展了什麼邪術?”

達摩此時面上痛苦之色稍減,強行入定運轉氣血,搬運著體內的營衛之氣,過了一會才道:“師傅,那觀自在好生歹毒,居然拿出了一隻蠍子精,徒兒一時不察,被那蠍子精蟄了一口。那蠍子精的毒性太霸道,一旦被這蠍子精蟄了,便會覺得金身崩裂、元神扭曲,根本就無法維持道法,體內氣機一片紊亂,元神混沌不知南北東西,掌中世界無法維持,叫那觀自在跑了。弟子無能,還望師尊降罪……”

“我早就該想到,他既然出手算計,沒有萬全把握,怎麼會出手?還與我立下賭約?”世尊拍了拍達摩肩膀:“你好生休息吧,此事怪不得你。能就此平息大都督的怒火,倒也好!倒也好!總比小命丟了強!”

世尊慢慢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