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也不去理會搬運的太監,而是接過韁繩牽著馬車進入了皇宮。

馬車轆轤,張百仁打量著皇宮,大理石鋪就的地面,華貴而又令人不反感。

張百仁下了馬車,與小黃門走過幾道大門後,來到了永安宮:

“娘娘,小先生到了。”

小黃門通傳一聲。

“娘娘說叫小先生進去。”巧燕走出來,對著張百仁甜甜一笑,笑面如花。

張百仁聞言走入大殿,卻見蕭皇后似乎在抄寫著什麼。

“見過娘娘。”張百仁道。

“喲,小先生回來了。”蕭皇后抬起頭,一張臉上滿是笑容,說不盡的莊嚴,但莊嚴中卻帶有極為隱晦的嫵媚。

張百仁點點頭:“路途發生了一些事情。”

“聽人說,韋大人遭了契丹暗殺,還是多虧小先生伸出援手?”蕭皇后停下筆,一雙眼睛瞧著張百仁。

“恰好路過,順手為之罷了。”張百仁苦笑。

“韋雲起這次立了大功,這功勞也有你一份。”蕭皇后瞧著張百仁:“來,看看本宮的道德經可還入得法眼?”

張百仁聞言上前瞧著道德經,這可是真正的手抄本。

“娘娘的道德經,下官看來似乎有一股嫵媚之意,娘娘的心思亂了。”張百仁打量一會才道。

蕭皇后一笑:“你這小子倒是有眼力,聽人說陛下在江都大肆擴填後宮,流連忘返,似乎將本宮忘了。”

聽著蕭皇后話語之中隱約有怨氣,張百仁低頭打量著道德經,不敢接話。

怨婦啊!深閨怨婦!皇宮中從來都不缺怨婦。

一個女人就算是在美,在嫵媚,要是連續在一起十幾年,估計也要厭煩,心中激情消失。

楊廣貴為天子,天下美女數不勝數,豈能不流連忘返?

張百仁將目光自蕭皇后手抄道德經上移開,然後看向了一邊的書冊,緩緩拿起慢慢瀏覽。

“小先生似乎對道德經很感興趣。”蕭皇后走過來。

“上善若水。”張百仁目光從道德經上移開,一雙眼睛看著蕭皇后:“下官失禮,道德經下官早聞其名,但所見者皆不是原版,如今見到真正道德經在此,卻是一時間情難自已。”

“本宮懂得。”蕭皇后腳步輕移,來到了案几前。

素手伸出拿起道德經打量了一會,才遞到張百仁面前:“皇宮中的道德經也不是原版,原版道德經早就失傳了,這本道德經不過是樓觀派進貢的罷了,小先生喜歡就送給你。”

“這……多謝娘娘。”張百仁接過道德經,面露喜色。

瞧著張百仁,蕭皇后道:“小先生在關外,如今魚俱羅大將軍如何了?”

“大將軍已經邁出重要關口,踏出了臨門一腳開始蛻變。”張百仁將道德經塞入袖子裡。

“當真?”蕭皇后面色凝重起來。

張百仁點點頭:“此事說來還與下官有些關係,貧道那日無意中得到了一些祖龍骨頭,送給了大將軍,這祖龍骨頭猶若是滷水,而大將軍就是豆漿。”

聽著這話,蕭皇后面色陰晴不定的站在那裡,許久之後才開口:“你倒是大方,小先生知道,若是魚俱羅突破會有什麼後果?”

“大將軍總歸不會篡了大隋的江山。”張百仁瞧著蕭皇后。

“那可未必!”蕭皇后面色凝重,一把抓住了張百仁耳朵:“小鬼,你那裡還有沒有祖龍骨頭?”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了!”張百仁連連搖頭,蕭皇后上下打量著張百仁:“真的沒有了?”

張百仁苦笑,閉嘴不言。

蕭皇后鬆開張百仁耳朵,輕輕一嘆:“其實那至高武道很多人都卡在臨門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