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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調和，又有些剛柔相濟的味道。周東飛正琢磨著呢，狼牙就斷了刃。斷了刃的狼牙，也就去了鋒芒！

鋒芒畢露最易折喲。這個道理誰都懂，但不在合適的場合、合適的時間，沒有直擊人心的點撥，也就不可能產生擊碎心障的力道。就好像世人都知道悲傷和喜悅是什麼感受，但沒有值得喜悅或悲傷的事物出現，誰能做到平白無故的大喜大悲？

如今慧覺法師先是以言語浸潤、提起一線苗頭，而後以折斷周東飛師承相傳的狼牙為手段，一下子給他帶來了個強烈的心理衝擊。

周東飛一剎那間想通了很多的東西。剛才心頭那一線亮光，似乎以一種瘋狂的速度蔓延，最終使得整個心境一片空明。

一法通，萬法通。

佛家說這是&ldo;機緣&rdo;，道家說這是&ldo;道&rdo;。而放在練家子身上，就是&ldo;悟&rdo;。

玄而又玄的東西，被周東飛抓到了一點尾巴，於是就來了個大通透、大空明。

周東飛拾起地上那沒了尖刃的狼牙，單手一晃就收了起來。隨後長身而起，對著慧覺法師躬身說：&ldo;多謝法師。晚輩真想知道，法師如此境界究竟是何方神聖，和那老傢伙是什麼關係。&rdo;

&ldo;其實你本可以喊我師娘，但那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rdo;

周東飛雙腿一軟，險些暈過去。

第322章 師娘

師娘……好可怕的稱呼。

別說是周東飛，即便是四十多歲的大師兄張天鼎，也不知道世間還有個&ldo;師娘&rdo;。

當然，這一切肯定都是真的。以慧覺法師的恐怖實力，以及她出家人的身份，犯不著自己給自己貼上那樣一個標籤。

此時周東飛也暗自駭然：這是這兩口子分開了，若是依舊在一起，以他們兩個的恐怖實力，還有別人的活路麼。哪怕強如衛瘋子，要是遇到了這一對超級逆天的兩口子，也得被轟成渣。因為周東飛能判斷出，&ldo;師娘&rdo;的實力和老妖怪差不到哪裡去，幾乎是半斤八兩的格局。這一點，他這個親傳弟子最有發言權。

&ldo;那，現在還能喊您師娘嗎？&rdo;周東飛問了一句，看到慧覺法師手中的鐵槌一頓，這貨當即退後一步訕訕笑道，&ldo;開玩笑，開個玩笑，嘿。&rdo;

慧覺法師已經能夠做到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自己的過去。所以她能不必掩飾地說，她曾經的身份是周東飛的師娘。心中放得下，才說明她真的已經和過去徹底割裂了。若真的是遮遮掩掩不敢提及，那才真的是有所牽掛。

但要是周東飛現在還這麼問，等於是對&ldo;現在的慧覺法師&rdo;的輕薄。現在的她，身份只有一個‐‐名叫慧覺的女尼。所以，慧覺法師沒有允許他繼續胡鬧，而他也當即嘴上留德，恰到好處。

&ldo;點撥你不是因為&l;情分&r;，是&l;緣分&r;，懂麼？&rdo;慧覺法師淡然說，語音依舊如不起波瀾的湖水。

或者說，慧覺法師點撥周東飛，點撥老妖怪這個繼承衣缽的親傳弟子，只是為了了斷一樁心思。所以她沒有跟程青虎說太多，卻單獨提點了一下週東飛。這是一種緣法，周東飛自然明白，於是這貨點了點頭。

慧覺法師看了看小閣子之外，龍易紫‐‐也就是現在的&ldo;闢塵女尼&rdo;已經收起了掃帚，似乎在靜靜得朝閣子裡凝視。於是慧覺法師說道：&ldo;龍易紫，也就是現在的闢塵，她生母是我早年的俗家弟子，一個居士。有這麼一層緣，我便收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