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區的那個專案有點問題急需要解決。

他一再在電話裡表示道歉,何凌宵表示沒什麼。她自己跟媽媽去也行。

何凌宵有所不知的是溫立濤不是因為要加班而爽約,而是要去赴另外一場飯局。

這場飯局是他推不掉,又不能跟何凌宵說的飯局。

他放下電話從陽臺上回到辦公室,何韻坐在沙發上見他進來就說,“說好了?”

“說好了。”溫立濤把電話放在辦公桌上,眼神恍惚,情緒有點不高。

“我姐她沒說什麼吧?”何韻小心翼翼的窺探他的神色,“那個……我怕她對我有意見,要不,要不大哥你也叫上她好不好?”

溫立濤猛地抬頭,眼神陰翳,“她能說什麼?”

何韻柔弱的樣子。之前她進來找他就說她想談一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當時他心裡一沉,如同塞下一塊沉甸甸的石頭。他想人果然不能犯錯。所以這個時候他對何韻沒有一點好臉色。

何韻有點難堪,“我不是那個意思,大哥……你知道,我很想跟我姐搞好關係。老一輩的人說這一世是親人,下一輩子是什麼誰知道。也許兩兩相望也互相不認識。”

“你跟我說這些沒用,我先說好了,我們只是去吃一個飯,沒有第二次。”溫立濤冷淡的打斷她說。

何韻忙不迭的點頭,怯弱的解釋,“當然只是去吃一個飯,沒有下一次。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我一來是要謝謝你幫忙我表妹找到工作,提出請你吃飯也是許柳的意思;二來那天晚上的事情很抱歉,我不知道乾媽會發衝你生氣,我當時只是忍不住有點傷心而已。”

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好像他早上還跟何凌宵承諾過這樣的話。

何韻在他面前一直小心翼翼,好想生怕他發怒似的。何韻這個性子在凌霄面前也總是矮一截。所以他有時候不禁會對可憐兮兮模樣的何韻生出惻隱之心。如果凌霄跟何韻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的話,他或許會對何韻要好些。

只是可惜了。

那天晚上的他把何韻當做何凌宵的事情,現在就像是他梗在喉嚨的一塊骨頭。吐又吐不出,有苦難言。如果剛剛何韻不是拿這件事做由頭他定然不會對凌霄撒謊而爽約的。

他只是怕何韻一個不小心就把事情弄大,然後讓凌霄知道。那樣的話就算是他死一萬次也不夠得到她的原諒。

“我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不要讓霄霄知道,那只是一場意外。”他盯著何韻的眼睛,帶著幾分逼迫。

何韻在他逼人的視線中瑟縮了一下,“我知道,大哥,你放心我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的,乾媽那裡只是我一個沒忍住被她看不出來了吧。其他的人我一概沒說。你要相信我,我可不想破壞你跟我姐的關係,這對我沒有半分好處。雖然我也很想找一個人來愛,現目前還沒有遇到合適的。而且我也怕毀掉自己的名聲這樣的事情。”

溫立濤點頭,“你這樣想最好。去叫上許柳。早點去吃。”

何韻知道他很不耐煩,早點去吃意思就是想要早點離開。她想還早來著呢,很多事情不是你按個框架擎等著事情發生,就會按照你設定的尺寸去發展。如果是那樣,怎麼有“意外”這個詞語呢!

她心裡偷笑,也不是他說的那樣,只有這一次。不是有句話講: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嗎?

他剛剛對何凌宵定然是撒謊了。從他結束通話電話進來的時候臉色跟語氣都不太好的樣子就可以猜到。

等何韻出去的後,溫立濤看著螢幕上被設成屏保何凌宵的照片,他默默地說,“對不起,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對你撒謊,以後以後再也不會撒謊。”

何凌宵過大橋的時候耳朵莫名的發熱。她騰出一隻手搓搓。

暗想怪得很吶,怎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