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力氣,涼涼的水從她的鼻腔口腔灌入,像是灌上一個酒葫蘆,只有水壓著的泡泡從自己嘴裡冒出,那純淨的藍色奪取了她所有的力氣和呼吸……

黑暗中何凌宵猛地睜開眼睛,呼吸還是要窒息。她撐開棉被,原來剛剛自己把自己捂在被窩裡了。探出頭來大口大口呼吸……

當年她學游泳差點就丟了命。後來一直不記得是怎麼掉進水裡的。那個教習的游泳教練去了一趟廁所回來,就看到溫立濤救起了她。

一個夢魘,還原了她當年溺水的原因。原來是被人給推下水的。那個在夢裡如此清晰的人不是別人是她現在的繼母許玲。

她何凌宵怎麼能就這樣一蹶不振下去,那豈不是更讓仇人稱心如意。

還有五天時間,她總會有辦法的。打定主意明天想去公安局看看案子的進展,沒準她能發現點什麼有用的線索也不一定。

……

何韻約了人出去喝酒,半夜回到家的時候宅子靜悄悄的,估計房子裡的人都睡下了,輕手輕腳的進屋裡,在客廳見到從餐廳那邊過來的何千帆。

“嗨……”她小心的挪著步子,衝著趿拉著拖鞋的何千帆做了一個手勢,“你怎麼還沒有睡覺?”

何千帆一手拿著一杯牛奶,晚飯沒怎麼吃這個點都餓了。他是聽到動靜才出來看的,就看到躡手躡腳的何韻。

何韻的身形跟自己姐姐很像,有那麼一剎那他就想起之前何凌宵晚歸的時候也是這個偷偷摸摸的模樣。

何韻看著何千帆也不回答自己,只是把杯子裡的牛奶一飲而盡然後轉身去了廚房的方向。

她也毫不在意,聳聳肩。

何千帆放下杯子回來看到何韻還在樓梯口。

他看她一眼,只顧腳下越過她往樓上走。

“想問問你遊戲玩得怎樣了?”何韻抱著雙臂,慢悠悠的往上走。小聲的說,“沒時間玩遊戲,問一問也當是我自己過一次癮。”

何韻看著面前那沉默的背影,“千帆,你怎麼不理人啊?”

何千帆被煩的不行,乾巴巴的頂回來一句,“煩不煩啊!”

他聲音有點兒大,在空曠的客廳迴響。

何韻眉毛一抖,做出個噓聲的動作來,“小聲點行不行,誰惹你了?”

何千帆也懶得跟她廢話蹬蹬蹬的邁著步子往上走。

何韻緊緊地跟上去,在何千帆快要閉門的時候那手臂擋著門,笑著說,“跟你說個事,你肯定樂意。我同事急著用錢,有你玩的遊戲頂級裝備出售,我已經買了準備給你。”

何千帆遲疑的看著她,放在門把手上的手鬆懈下來。

何韻見他面色鬆動,心想這人也忒難伺候。“我買的時候也沒有多想。剛剛看到你正好想你也用得上的……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就把這個送給我一朋友了。”

“多少錢?”

“嘿,見外了吧,我們在同一口鍋裡吃飯,還說什麼錢。”何韻見縫插針的擠進去,她知道里面的電腦還開著,“我很快給你弄好。”

何千帆也不管她,就立在邊上看。

何韻出去前不服氣的說,“何千帆你什麼時候能當我是你姐姐啊?”

她也沒有等到那個木頭似的人回答,這大晚上的她不是找晦氣。有種投資叫做長遠的利益投資,她知道自己現在所有做的都是為了收益匪淺。

早上餐桌上,何千帆難得的起了個早。

何坤見到何千帆下來,臉色已經有些不好,他盯著何千帆那閒散的衣著和因為熬夜而顯得有些腫的眼睛。“何千帆你晚上都幹什麼去了?”

“睡覺。”何千帆立在餐桌前也沒坐下。

“睡覺,那倒是你一天到黑就知道睡覺。”何坤冷冷的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