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也不動,還是幾個伴郎幫著找的,背新娘儀式也免了……

主持婚禮的司儀見新郎不笑也不回答問題,為了緩和氣氛,還特意的說“新郎太酷了,是不是高興得不知道如何表達。”

贏來的是溫立濤毫不給面子的冷冷一瞥。用很低的聲音跟司儀說,“誰愛高興誰來!”噎得司儀的臉一種紅一陣白,趕緊幾下把臺詞說了算了事。

交換戒指的時候,他錯拿了應該由她拿起的男戒,強硬的就往她手上套,抓著她手腕的那隻手像是一隻燒紅了的鐵鉗子。要生生的把她燒灼折斷似的。

等伴郎提醒他才露出悻悻然的笑容,一看就讓人不寒而慄。

他們之間本來還有個宣誓的,不知道怎麼也被免了。在最後新郎親吻新娘的時候,他的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她,他身量很高,比穿著高跟鞋的她還要高半個頭。那一刻一陣清脆的鋼琴曲傳來,四周都是起鬨聲音。馥郁的香氣裡他終於低下頭來,她也閉上眼睛……她想起碼這一刻應該是真的了。

哪裡知道她剛剛閉上眼睛,已經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就吹拂在臉頰上,彷彿下一秒就是王子終於認出來她才是真正的的公主環節了。深深地呼一口氣,胸腔的心臟在撲通撲通跳得她呼吸紊亂。

“阿嚏!”十分響亮又煞風景的一記噴嚏,讓她猛地睜開眼睛。

等她看清楚面前那個嘴角終於有點幅度的男人眼底的嘲弄的時候,她終於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

而她臉上真的有點點口水,是剛剛他給噴的。

那一刻她除了難以置信,還有就是無力的悲傷。

而他轉開臉從兜裡拿出一方手絹搓鼻子鼻子,略帶抱歉的拽過司儀手上的話筒,對著四周觀禮的賓客,甕聲甕氣說得言辭懇切,“對不起,我感冒了。”

說得好像真的是有那麼一回事一樣。然後好像大家就為他一直木著一張沒有表情的臉釋懷了。就算是有猜想也不會當眾給他難堪。

自然為了表示他對她的“愛護”親吻是不能夠的了。

她閉了閉眼,尷尬的又不敢擦臉上的那薄薄的幾滴口水,更多的苦水往肚子裡吞。

這場讓人失望透頂的儀式在賓客們熱烈的掌聲裡落幕,她甚至不知道這些人在慶祝個什麼,明明她那樣不快樂!

因為考慮到何韻有身孕所以他們婚後仍舊住在何家大宅裡。今晚沒有人鬧洞房,也是因為考慮到何韻肚子裡的孩子,那個孩子現在就好像主宰者這個房子裡的命運一樣,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圍著孩子轉。

他為了孩子走進婚姻,這間房子的人為了孩子誠惶誠恐,他愛的人為了這個孩子跟孩子的母親而遠離了他。

溫立濤走進自己的婚房,房間是母親安排人佈置的,母親傳統,所以整個房間是大紅色為主,大紅色的喜字,大紅色的窗簾,大紅色的床和帷幔,連燈光都是紅色的……

如同血一樣的顏色裡,那個女人現在坐在一堆紅色的被褥邊上,看到他進去就笑著走向他。“立濤……”

溫立濤鄙夷的看著她,“別過來!”

他在晚上的酒宴上喝了不少酒水,哪裡知道越喝越清醒,以前他可是沒有發現自己有這樣好的酒量。他怨恨這一切,怨恨這個人,也怨恨那個孩子。

何韻自顧自走到他身邊,溫情脈脈的看著他,手指搭在他的肩膀,“一身酒氣,熱水我已經替你放好了……”

溫立濤一下擋開她的手,厭惡無比的說,“何韻我說過不要碰我!我不是什麼好男人,也不是你的男人……離我遠點,如果不想出什麼岔子的話,趁著我還能控制自己脾氣的時候離我遠遠地!”

何韻被他格擋開手臂的時候,他手肘骨頭剛好敲到她手腕處,之前戴戒指的時候才被他當仇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