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就是女流之輩,還懷著七八個月的身孕……

怎麼同京中這些骯髒的手段鬥。

柏炎失蹤,容鑒先是歡喜了一陣,而後想得越久越覺心中難安,不管柏遠之事是誰做的,容鑒都會藉此逼柏炎現身。

柏炎不現身,京中誰還能保得住柏遠?

好一個一石二鳥,讓旁人借刀殺人,他坐享漁翁之利。

蒼月的這個國君心思太深。

肖玄只覺心中煩躁。

心腹抬眸看了眼他,「世子,我們還走嗎?」

肖玄愣住。

心腹的話,猶若鈍器一般劃過他心底。

柏遠之事,應當只是個開始……

肖玄淡淡垂眸,「先不走了,等幾日……也不急在這幾日……」

心腹其實已經猜到,遂也不多問。

肖玄低頭道,「繼續讓人盯著蘇錦。」

肖玄強調。

心腹看他,他也抬眸,沉聲道,「以她的性子,我怕她會劫獄,把自己都搭進去。」

心腹詫異。

平陽侯夫人平日看著溫和親近,劫獄?

肖玄惱火砸了手中茶盞。

這蒼月京中,都他。媽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糟心事!

他一個長風人……

心腹嘴角抽了抽。

……

顧府內,顧雲築也一臉緊張,「夫人,我確實是約了柏遠今日來顧府,因為我找到了滿滿。我雖同柏遠會小打小鬧……有時也鬧得很厲害,但我們是自幼一道長大的玩伴,無論如何,這種事情,我不會構陷柏遠。柏遠在我這裡接上滿滿,我想留他一道玩蛐蛐,他還說怕夫人你擔心,要早些回府去,所以也沒有久待……」

顧雲築說的都是實情。

前一陣平陽侯失蹤的訊息傳來,他就有些擔心柏遠。

但今日一見,柏遠似是比早前沉穩,也更知輕重,才覺平陽侯離京這段時日,柏遠似是更有大氣擔當,跟早前那個終日惹事闖禍的柏遠大有不同。

誰知,柏遠剛離了顧府,就出了這樣的事。

葉浙看向蘇錦。

蘇錦尚在想顧雲築方才的話。

這麼短的時間,柏遠是沒有機會接近周穆清,再繞過廬陽郡王府的侍衛殺周穆清的。

但有人是知曉了柏遠昨日同周穆清起了爭執,又知曉了柏遠今日出平陽侯府,所以這個時辰拿捏得剛剛好,也是在柏遠離開顧府之後。

周穆清死的時候,手中還攥著柏遠身上的玉佩,是鐵證。

但這玉佩是從何處得來了?

環環相扣,不會是不瞭解平陽侯府的人。

忽得,蘇錦想到一個人,整個人都全然怔住。

葉浙見她神色有異,沒有出聲打斷。

倒是一側的顧雲築還在懊惱,「若是我今日沒約柏遠就好了,是我害了他!」

顧雲築揍自己的頭。

葉浙勸阻。

顧雲築朝蘇錦道,「夫人,若是需要去大理寺佐證,夫人隨時喚我,我顧雲築剛做敢當,也敢為柏遠對薄公堂。」

蘇錦想起早前幾月兩人還在因為放狗咬人之事鬧得不可開交,但真正遇到事端之時,顧雲築卻義無反顧。

「多謝你。」蘇錦應聲。

顧雲築親自送他們二人出府,眼中都是焦急之色。

上馬車之前,蘇錦朝一側的暗衛道,「去查查,四爺今日出門之時,可有遇到東湖別苑的人。」

暗衛應聲。

等上馬車,葉浙才朝蘇錦道,「周穆清死是柏遠離開顧府之後的事,便是顧雲築能到大理寺審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