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浙木訥點頭。

……

御書房內,容鑒惱怒將素有的奏摺都一一砸在柏譽頭上。

柏譽額間被砸得青一處紫一處,還參雜著血跡。

他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跪在容鑒跟前,心頭也是驚濤駭浪。

「朕還真是小看了你,柏譽,你最好不是同柏炎串通一氣,特意唱陰陽臉,扮兄弟反目來騙朕信任,朕告訴你,你若是同柏炎一起的,朕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容鑒怒從中來,一動不動看向眼前跪著的柏譽,今日所有的氣都不順都砸向了柏譽。

柏譽連忙應聲,「陛下明鑑,微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柏遠下獄既是微臣設計的,又尋了英國公幫忙,怎麼會自己設計柏遠,又自己去救。」

容鑒陰沉道,「那你告訴朕,為什麼大理寺倖存的守衛會說,柏遠被劫的時候,驚喜得喚了一聲二哥?」

柏譽眼中驚恐。

容鑒看在眼裡。

柏譽支吾,「柏遠……柏遠同柏炎親厚,他是特意陷害!」

容鑒嘴角勾了勾,繼續道,「那你再同朕說說,為什麼禁軍追趕的時候,見劫獄的人中有人特意在京中饒了幾圈,自以為洗脫了嫌疑,最後溜到了你府中?」

柏譽更是啞然,「微臣不知曉……這一定,一定是有人陷害微臣……」

容鑒臉上笑意更扭曲,「那你再告訴朕,怎麼會有朕在大理寺護衛中的眼線,說遠遠看見了你,認定就是你!」

這一招彷彿戳中柏譽死穴。

柏譽眼中大駭,「不可能,不可能,微臣今日一直在府中……」

「誰證明?!」容鑒目光如炬。

柏譽被逼得慌亂,「府中……府中的下人。」

府中的下人……容鑒怒目,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容鑒順手將茶盞也砸了過去。

轟得一聲,內侍官都嚇一跳。

柏譽瞬間頭破血流,卻怕得只能噤聲。

「我告訴你柏譽,你要麼就真是蠢的,你要麼就繼續在朕面前演戲,別露出破綻,朕剝了你的皮!」

柏譽靈機一動,「陛下!一定柏炎,一定是柏炎假扮微臣陷害。」

容鑒眼中最後壓抑的一抹憤怒徹底爆發,「柏炎陷害你!要是柏炎在京中,知道你設計柏遠下獄,他只會殺了你!還假扮你陷害你!你腦子被門擠了嗎!」

柏譽趕緊應聲,「陛下恕罪!」

容鑒越發覺得,早前連這些雕蟲伎倆都是高看了他。

難怪這麼多年,在柏家掀不起風浪。

根本腦子是個不好使的。

容鑒怒拍了桌子,「給朕聽好,滾回府中去,好好給朕想個解釋,別讓朕撕了你!」

柏譽連連叩首。

「滾!」容鑒惱意。

柏譽連忙起身,只是剛轉身,又似是忽然想起什麼一般,腳下踟躕,轉身,「陛下,是蘇錦……是蘇錦做的……」

柏譽忽得肯定,「平陽侯府中有暗衛,定然是暗衛中有人會易容術,是蘇錦一早便想好要陷害微臣……」

容鑒眼中已徹底失了耐性,「她當日在朕這裡,自身難保,她長三頭六臂嗎?她陷害你!!」

柏譽嚇得再次噤聲。

容鑒怒目而視,「若是她劫獄陷害你,她還敢堂而皇之入宮?!你是當她傻,還是當朕傻,你個廢物!滾!!」

容鑒已不想見他。

柏譽慌亂退出御書房,剛退出,內侍官聽見內裡拔劍的聲音。

剛才,陛下是真想殺了定陽侯,還是忍住了。

內侍官心驚。

片刻,袁遷來了御書房,「陛下,京中都搜過了,搜不到,也毫無線索,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