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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睜開眼睛,輕語道。
“是,”林嬤嬤退下,隨後不久,蔣書玦走在前面,秦風和另一護衛提著一個藍布包頭的僕婦,就是那個在大日如來佛殿,最先發現異象,引導眾人去看的那個婦人。
“都招了嗎?”陳氏語氣依舊冷淡,可微凝的氣場,卻讓人忍不住提起心來,再不敢單純地覺得有如此氣場的,會只是一個深宅老婦,年歲已高,含飴弄孫為樂。
“招了,”蔣書玦臉上也沒有往日的純良正氣,微凝的眸光和此時的陳氏極像,他簡要地將那婦人招供的話,重述了一遍,而後又說了一些,他依陳氏之命,查到的一些東西,
“這婦人夫家姓莫,一家五口,在城西老巷經營一個豆腐攤子,長子在外行商,幼子年前才考上的童生,次子游手好閒,惹事不少,近來和一個富商家公子爭一戲子,將人打傷,正四處奔逃,三日前被抓住,差點被打死,臨危之際,是他對門的一個在韓家為奴的青年救下他來!”
那婦人全身上下無半點傷痕,可全身像是抖篩糠子一般,仿若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看到蔣書玦三言兩語就將她家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她就知道她招惹了一群她祖宗十八代都不能招惹的人物了。
而蔣書玦的話還沒有完,他自小的好人緣也不是白得的,京城上下,無論王孫公子,還是三教九流都有和他私交甚好之人,他想要知道這婦人家的情況,實在簡單。
但他此時心中依舊憋著一股怒氣,這般惡毒的手段用在他最喜愛最親近的妹妹身上,他只覺得自己無能無比!
“那青年是韓家別莊裡一個護院,可是……他最小的幼弟,卻是韓家孫輩行七韓斯溫的書童,那書童在五日前見了那青年,三日前和兩日前又分別在南城戲院和東來客棧各見了一次,正好和謀算的時間吻合……”
而他們決定在昨日前往皇覺寺之事,也才不過三日前清晨,陳氏讓人高知他們的,所以韓家韓斯溫只是執行者,真正要害他妹妹的,還有他們蔣家自己人!
這才是真正讓他憤怒的地方,蔣家有陳氏和老太爺看著,兄弟間的齷齪極少,從不容許有這樣自相殘害的事情發生。
“韓家欺人太甚!”蔣言旭一拳頭砸在椅子的扶手上,“嘭”的一聲,可見是怒到極致了。
陳氏冷冷的目光掃過蔣言旭,蔣言旭隨即收斂了怒氣,解釋道,“孩兒失態了!”
“書玦,繼續說!”陳氏除了嘴角一抹冷笑,姿態依舊優雅入骨,卻隱約可以察覺有一股更大的氣勢在她體內醞釀,只等著爆發的那一刻。
“彆氣壞了身體,”老太爺的話還沒說完,就在陳氏冷冷的一瞥中,閉緊了嘴巴,他知道這是被遷怒了,或者說,陳氏從未忘懷過當年那些事情才對。
舒瑤也有些擔心陳氏,但她很乖覺沒有說任何話,只是走上前去蹲在陳氏身前,握住了她略有些冰涼的手,然後展露她最可心的笑容,無聲地說,她還好好的,不需要那麼生氣的。
陳氏目光掃了舒瑤,終於有了些許緩和,而蔣書玦也接著往下說他查到的東西,他和秦風快馬回程,加上陳氏又多給了他半個多時辰的時間,已經很足夠了!
“孫兒排查了府中十日內的出府記錄,從面上看並無特異的地方,”蔣書玦冷聲說著,那人藏得越深,他就更覺得可怕,“孫兒又查了府內不在記錄的廚房採買人員,發現了點蛛絲馬跡。”
“一番拷問,唯一異狀就是負責採買的林四娘在七日前採買時比平時多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她繞過了平日常去的南菜場,前往了西菜場,三日前又是如此……”
還狡辯說,是一些果蔬不新鮮,但南菜場都是供給官宦人家,只有西菜場的不新鮮,哪裡有南菜場不新鮮的道理,這是想欺他不理俗物嗎?
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