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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的康樂。我並不是為清朝辯護,我只為中國百姓著想。說句公道話,現在政府之*,自然應歸咎於滿人,但我們漢大臣之無能,亦不能辭其咎也。此我個人之見,還請諸君見教。說罷下臺,滿場拍手。
張溥泉君(繼)上臺,說曹君的話,我不贊成。他說滿人亦是五族之一,亦算是中國人,我們黃帝子孫,怎能與韃虜為伍?他說革命流血,人民痛苦,不錯。然目下之情形,人民不是也受苦嗎?他說立了憲,中國即好了,立憲君主國家,不安定的多著呢!他說不要忘了法國革命歷史,我請他看看元朝歷史吧!聲音越說越高,隨後竟下臺謾罵起來,將一隻皮鞋向我擲過來,我也不客氣,回敬他一隻皮鞋,幾至揮拳,旁人都來勸解。我倒心平氣和的對
他說,溥泉兄,今日只是辯論,大家意見,自然不同,彼此辯論,何必光火。元朝歷史,我也涉獵過,但我不是幫清朝,事實為證,清朝勝於元朝多了。元朝統治中國,只講用武力彈壓,百姓連氣都不敢透,百姓敢怒不敢言,怨毒於心,所以有人一朝發難,全國都響應起來,要打倒它為快,喊出殺韃子的口號,大家都起來革命,並非一朝的發狠,實在怨毒於人太深了。所謂時日曷喪,我及汝偕亡,即是這情形。今日政府雖*,然對百姓尚沒有怎樣的
兇毒,這是事實,不是我一人之言。我們主見雖然不同,為國都是一樣,無論君主立憲,排滿革命,手段不同,要改革中國政治之意則同。將來不論走那條路,若能成功,總是異途同歸,何必在此作無謂的舉動,反有傷友誼呢?
來!來!我們握握手,言歸於好,只當沒有這件事,大家都把這場事忘掉了好了,仍做好朋友,好不好?他也笑了,彼此握手而散。以後大家意見都在雜誌上發表,辯論會少開了。回想起來,幼稚思想,不值一笑,可反映那時溫和派和激烈派的思想。
不久我二妹偕志忞(澤霖)並攜外孫宏傑也來了,宏傑才五歲。後志忞入早稻田政治科,我妹同仲和的未婚妻陳彥安女士,入下田歌子所辦的女子實踐學校。志忞喜音樂,又同我妹兼入東京美術學校。宏傑由下田介住日本人家,入幼稚園,跟父母分離,不覺有不慣情形。此孩聰明,見人總鞠躬行禮,日人亦覺難得,稱讚他聰明有禮貌,星期日,我妹夫婦時到我處,我住中江家,並同仲和、彥安約了居停令孃(小姐)中江千美子,出遊上野公園等處
,在異國恍若能得家屬之樂,殊為難得。后王稚虹(守善)亦來日本,入高等工業學校化學系,時尚未與我三妹訂婚約也。
六 學校畢業見習裁判所
我畢業後,思實習審判及參觀各級裁判所,以資實習,得司法省之許可,派判事一人為我領導,到地方裁判廳,且觀且講,即在判事座後設座觀審,比在學校得益更多。又導觀監獄,外貌看了很森嚴,到了內裡,見犯人著了犯衣,各就工作,不覺沒有自由。然進了監房則不同了,每日定時出監房,在外散步。獄內設有工廠,教犯人習一藝,女犯則有紡織及手工,其意令犯人出獄後,得有一技可以餬口,用意甚善。導觀之人告我道,當時日本要收回治外法權,特派專家到歐洲國家考察司法制度,對於監獄,特別注意,故日本監獄,都採各國的辦法。後又參觀執行死刑,先將犯人解除刑具,另至一室,餉以酒食,並由宣教師(僧人)為說三世因緣,希望他來世做好人等語。
將草帽遮蓋了面臉,不令人見其面,置於囚車,押至刑場。刑場內有樓屋三四間,為檢察官等監視之所。對面有一小樓,下面空無所有,將犯人引到小樓上中間。中間有一活絡木板,令犯人站在木板上,有機械鐵索,先將繩索扣在犯人頸上,索機一扳,木板下放,人即墜下。犯人懸在空中,手足亂動,約三十分鐘後,人即不動,氣逼而死,此法等於自縊。檢察官同法醫,檢視犯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