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兒越發讓眾人笑破了肚皮。

偏偏他還補充道:“多半是喝了的,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老太爺和我爭毛廁。站在茅廁門外說催促,‘政兒快點出來,爹爹喝多了,快憋不住了’,我還以為是喝多了酒呢,沒想到是喝多了止咳藥。。。。。。”

“哈哈。。。。。。”賈母再也撐不住了,笑著喊叫鴛鴦道:“快、快、快給老爺一頓鞋板子,這是故意要把人笑死呢,啊哈哈哈。。。。。。”

趙姨娘卻是笑不出來的,她仗著探春如今是郡主。無論自己的身份是娘還是姨娘,探春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卻是不爭的事實,賈母沒有給她分一文錢。還拿探春說事兒把她教訓了一頓,現在,連八杆子打不著的東府裡都分了銀子,心裡越發不忿,當著賈政的面又不敢說風涼話,就故意把茶碗蓋子碰落在地上摔碎了,吩咐小丫頭收拾,以顯示自己的存在感。

那邊大老爺兩口子雖然託病沒來,卻暗地裡讓小丫頭往這邊打探訊息。聽說分銀子呢,邢夫人就急忙過來。說是好容易把大老爺服侍睡下了,來給老太太請安。

幸虧她來岔開了。否則,屋裡真會有人笑岔了氣兒。

眾人豈不知邢夫人的來意,都是淡淡的,鴛鴦故意不說給她銀子的事情,且讓她先嘀咕著去。

邢夫人心裡乾著急,卻不好意思問銀子的事情,只好陪著笑臉乾坐著。

薛寶釵先告辭了會薛府去,薛姨媽卻留了下來,老爺和寶玉的約定,王夫人已經悄悄兒說給她和薛寶釵聽,她們都道是老爺的權宜之計,畢竟都是知道的,寶玉聰明有餘,卻不學正經的文章經濟,顯然不可能考中舉子,否則,賈政也不至於因失望而厭棄他。

鬱悶的氣氛蕩然無存,老太太又輕鬆地接著之前的話題道:“

薛姨媽本來已經拿定主意,慢慢兒的等候秋闈結束,就開始籌備寶釵的婚事兒,趕在明年春天把他們的婚事給辦了,薛蝌和邢岫煙成親後,自己回老家另住,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倒也算得上是小康之家,日子過得溫馨且踏實,薛蟠打官司花光了家裡的積蓄,可是,老爺給寶釵預備的貳萬兩嫁妝銀子並沒敢動,另外,這些年來,薛姨媽也陸續為女兒預備下一些衣服首飾,也值一萬多兩銀子,倒是可以提醒賈母一下,兩家若能締結金玉良緣,起碼可保寶玉這一房衣食無憂。

王夫人見妹妹把寶釵支回家去,知道她有話要說,就示意丫鬟婆子們迴避,鴛鴦便把銀票如數交給邢夫人,帶著奴才們去外邊聽用,邢夫人也便坐不住了,和尤氏一前一後告辭了去。

“老太太這法子果然好得很,趕明兒我也試試降服老爺。”王夫人假裝湊趣兒,暗中使眼色讓探春把寶玉和姐妹們叫走,薛姨媽好和賈母說話。

誰知道青兒瞧出尷尬來,避開眾人眼目,悄悄兒提醒賈寶玉道:“太太她們若是提起二爺的婚事,你猜老太太會怎麼回答呢?”

“老爺是不會食言的,秋闈還沒開考,怎麼就知道我會名落孫山呢?”寶玉頗為淡定,林黛玉卻沉不住氣兒了,轉身就往回走:“寶玉,你先回去,我還有話要和老太太說。”

賈寶玉先是一愣,接著就明白過來,他怎麼肯讓黛玉一個人去面對父母,便笑道:“我陪妹妹一起去,青兒姑娘說得好,只要我們莫忘初心,無所畏懼就會心想事成。”

兩人一前一後不回到屋裡,王夫人黑著臉對寶玉道:“天不早了,送林妹妹回去吧。”

“舅舅,我有幾句話要對老祖宗說。”林黛玉根本都不理她的碴兒,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來,取出裡邊的兩張銀票道:“老太太,外孫女兒五歲生日時,母親送了一個繡坊和一個茶葉店給我做生日禮物,因為黛玉年幼,就託付薛掌櫃也就是雪雁的父親負責打理,後來林家敗了,那兩個鋪子卻留了下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