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鋥亮的棍子出現了阿七的手裡。

這根棍子約莫40厘米左右,有雞蛋粗細,形狀有些怪異,通體發著烏黑的亮光,卻不是那種金屬色。

反而像是木頭上那種多年的包漿。

冷少風看出來了,這把棍子不是鐵棍,而是木質的。

黑色木棍整體呈直線型,卻有些擰巴,連紋理都是螺旋的。

兩頭有些異節,也就是樹瘤,一端握在手裡非常合適,另一端則是相對挺直一些。

兩個站崗的人看到這根木棍明顯臉色一變,猶豫著對視一眼,緩緩的放下了鐵棍,往後退了一步讓開了位置。

阿七一步一步走進了房間內。

那七八個舞刀弄棒的小弟,頓時也一擁而入。

他們一個個環形的跟在阿七身後,顯然他們以阿七馬首是瞻。

“阿七,你越來越沒規矩了。”

龍爺的臉色很不好看。

“龍爺,我只聽小姐的。

小姐讓我進,我自然進!”

說話的時候,阿七的眼角的那塊傷疤,在輕微的蠕動。

而冷少風看著眼前這人,還有他手中的黑色木棍。

他的記憶不自覺的在翻湧,一時之間卻又找不到頭緒。

好像哪裡聽過,明明可以呼之欲出,卻就差一點,始終想不起來。

這種感覺讓人最難受!

冷少風的眉頭不由的深深皺了起來。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阿七,不簡單!

“阿鳳,你就是這種管手下人的?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說法。”

龍爺臉色陰沉的對著鳳姐說道。

“阿龍,你竟然找我要說法?

那我要的說法呢?

這小子就站在那裡,你就不能讓人把他拿下,讓他給我一個說法嗎?

就算不提私人恩怨,錢,錢呢?

這麼多的錢送上了門,你卻還在這裡堅守著你那一套迂腐的觀念。

阿龍,你太讓我失望了!

再這樣下去,兄弟們都要喝西北風了。”

鳳姐搖頭嘆息道。

“阿鳳,這些事咱們以後關起門來再講。

好不好?

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

但是,你聽我一句勸,跟冷小友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龍爺看了冷少風一眼,又看向了一旁的鳳姐。

此時的冷少風仍然一臉平靜,甚至說比剛才更平靜。

“呵呵,呵呵。化干戈為玉帛,好啊。

我的那三個條件還是不變,只要他能做到,我就放他一馬。

不對,還要再加一條,還要讓他把錢都留下。”

對面的鳳姐呵呵的笑了。

“唉,阿鳳聽我一句勸,對面的冷小友不好惹,我們真沒必要為了這點錢去招惹他。

你知道的,我的感覺一向很準的。”

龍爺一臉的無奈。

“算了。你什麼也別說了。

一個是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哪有什麼好惹不好惹的。

你不是說他不好惹嗎?正好試一試他的成色。

阿七,動手吧!”

鳳姐說這句話的時候,身體往後退去。

她身旁的阿七,卻是一步上前。

阿七眯著眼,一步一步上前,走向了冷少風。

他的嘴角扯出一絲冰冷的笑,再加上眼角的那處傷疤,看上去分外瘮人。

他右手握棍,輕輕敲擊在左掌上,發出一聲聲嘭嘭的聲音。

這聲音響在這個房間裡,是如此的突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