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遠看彭思捷垂頭喪氣,問:“怎麼了,老師出難題了?”

“沒有。”彭思捷回答,“是許暢的一個同學,她想讓我幫她找一份距離許暢近一點的工作,可我找不到。”

“可以去許暢做兼職的那個咖啡屋。”

彭思捷不是沒想過,但咖啡屋只有店長,老闆從來沒露過面,也沒說要再招兼職。

“要是咖啡屋還是以前那個老闆就好了,胖胖的,整天嘻嘻哈哈很好說話。我去問一下,他可能就答應了。”

習遠笑:“可能現在的老闆更好說話,沒準你親他一下他就答應了。”

去,彭思捷踢了他一腳,順便丟了個大白眼,她現在可沒心情開玩笑。

“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也許咖啡屋正想招人也說不定。”

習遠說得有道理,不問怎麼知道。如果能讓姚雪瑩也去咖啡屋工作,那肯定是最完美的結果了。

彭思捷拿出手機,正要撥號碼,卻被習遠攔住:“現在多少點了你還打擾人家休息?明天再打也不遲。”

是啊,她都糊塗了。

其實彭思捷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咖啡真的要招人,而且都不用面試,直接讓姚雪瑩去了。

姚雪瑩請彭思捷喝珍珠奶茶,兩人坐在咖啡屋外曬太陽。她明天才開始正式上班,今天來熟悉環境。

許暢白天有課,晚上才排班。彭思捷趁他沒在,小聲地問:“學妹,你是不是喜歡許暢?”

姚雪瑩白淨的臉蛋騰得就紅了,手裡捧著奶茶,頭低得都快觸到吸管了,“他經常幫我講數學題,我很感謝他。”

講數學題?彭思捷有一瞬間的恍惚。有多少愛情,是從一道數學題開始的?

作者有話要說:

☆、事故

一個月結束,小五回來上班。

本來彭思捷是可以繼續留在習遠的工作室上班的,但她自己有點不願意。

她現在的課雖然很少,但可以跟著導師鑽研科研專案;每天要找資料寫論文,然後給期刊投稿;偶爾還能在翻譯網站上接幾篇文稿翻譯,賺一些稿費……

“為什麼不直接搬過來住?”習遠靠在門框上看彭思捷收拾衣服,“還可以省下住宿費。”

“我現在還有一些課嘛,有時候要跟導師溝通聯絡,要去圖書館找資料,住學校更方便。”

“你要在圖書館找什麼書?直接買回來就行了。”

經過幾個月的努力,書房書架上的書比之前多很多了,但肯定不能跟圖書館相比。有些書已經絕版,市面上根本買不到。

“等我研二沒課了再搬過來也不遲嘛。”

去超市購物,習遠從來沒讓她出過錢,她吃的用的都是習遠的。如果搬過來,習遠不會收租金。

吃住都依賴習遠,感覺有點像包養的小情人,這也是彭思捷不想搬過來的原因,她寧願多出一千塊錢的住宿費。

習遠問:“那我們以後什麼時間見面?”

“還跟以前一樣啊,平時打電話發簡訊,週六或週日一起吃晚餐。”

跟以前一樣?他恐怕他已經做不到了。

“不行,週末兩天你都要來我這兒。”

彭思捷開口就想反駁,但被習遠搶先打斷:“你不答應,我就不放你走。”

“習遠,”彭思捷扯他的領帶,“你怎麼越來越無賴了?”

習遠扣住她的腰,笑:“那也要看是對誰。”

習遠的那張臉,天生就是用來迷惑人的。他的笑有時候很溫暖,好像一下子就能照進你心裡最陰沉的地方;

有時候很頑皮,就像隔壁家的二傻小子,讓你不由自主地就跟著傻樂;

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