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裡都霧濛濛的感覺。

董學斌進來後也沒關門,水蒸氣才隨著門縫擠出去了不少,隨之,裡面的能見度也慢慢高了些。

“學斌。”

“噯,徐大姐。”

“上你的吧。”

“好好,不好意思了。”

“沒事兒,倒是大姐洗之前忘了問您一聲了。”

董學斌就往前走了兩步,找到了馬桶,翻開了上面的蓋子,不過他的眼神卻沒落在馬桶上,而是不自覺地飄散到了傳來徐燕聲音的塑膠防水簾子上面,簾子上帶著拉環兒,上頭連著一個吊索,將衛生間的角落圍城了一個圈兒隔了起來,不斷有蒸氣冒出來,雖然看不到簾子後面,不過董學斌卻可以清楚地瞧見簾子下面懸空的部分,露出了四隻白花花的美腳,一雙腳乾乾淨淨的,腳踝的位置有一塊不明顯的小疤痕,顯然是徐大姐的腳,這是她年輕的時候在國安常規訓練當中受的傷,另一雙腳指甲上面則塗著豔紅色的指甲油,一看就是張大姐的。

四隻白腳丫,都很好看。

“學斌,還沒好呢?”

“哈,這小子緊張呢吧?”

“我們看不到你,解你的手兒吧。”

董學斌尷尬啊,趕緊應了兩聲,解開了褲子,可是旁邊半米外就是兩個大美人兒,董學斌又是個臉皮薄的傢伙,精神都在那裡繃著,雖說憋著尿意,然而卻怎麼也出不來,老不時側頭看看。

半分鐘過去了。

一分鐘過去了。

董學斌越來越窘迫,越窘迫就越出不來,不行,太緊張了,呼,放鬆一點兒,再放鬆一點兒。

結果還是不行。

裡面倆人都是人過中年了,估計也猜得到董學斌的心理狀態,於是倆人也沒再催促什麼,繼續洗自己的了,嘩啦啦的一聲,噴頭又被開啟了,簾子下面的四隻腳丫兒上也不斷流下了水,甚至董學斌還看到張龍娟那染著血紅指甲油的腳上忽然多了一隻手,在上面打浴液。

“老徐,別擠我。”

“你自己拱我的。”

“別擠,老孃站不穩了。”

“誒,你推我幹什麼。”

“可是你先擠我的啊。”

“就這麼大點兒地方,你湊合湊合。”

“哈,你怎麼不湊合,非站我的地方?”

“別推,你個老傢伙別鬧了,學斌在外頭呢,倆四十多的老孃們還跟個小姑娘似的打架,讓人家孩子笑話。”

倆人這一推搡,董學斌可是大飽了眼福。

為什麼?誠然,跟外面隔著塑膠布是看不到裡面。

可他們一推一擠,身子不免就貼在了塑膠布上,裡面可還開著噴頭呢,徐大姐張大姐倆人身上全都是水,一碰到,塑膠布肯定是要緊巴巴貼在她們身上的,最先走光的是張龍娟,她大腿被塑膠布黏住了,一下就將腿上的弧度勾勒了出來,清晰地看到了腿型,甚至連肉色都能瞧見一些,等張大姐把塑膠布從腿上拿掉後,下一個被貼住的是徐燕,好像被張大姐推了一下,徐大姐後面愣是全部都壓在了塑膠布上,小腿上貼了點,臀上貼了些,後背也在塑膠布上印了出來。不過徐燕畢竟是練過二十多年擒拿的,說是部隊出身也差不多了,張大姐一個養尊處優的商人自然沒法和她硬碰,徐大姐吃了暗虧,下一刻就反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擰了張大姐的胳膊,結果董學斌就看到了張龍娟身子的正面吧嗒一下貼住了塑膠布。

唉,幸福的塑膠布啊。

董學斌鼻子發熱地感慨了一句。

結果經歷了這麼火爆的一幕,董學斌更無心上廁所了,等她倆消停了以後,董學斌也沒了眼福,又四顧看了看周圍,目光落在了之前沒有注意的洗衣機上,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