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溫水淨了手,又平靜的走回了人群中。她緩緩拆下瑤瑤頭上的頭飾和髮髻,說:“失禮了,先要將你的頭髮拆開,這樣你才舒服。”

瑤瑤哼了一聲,不做聲的等著看年湘會怎麼做。

年湘輕輕用手指將瑤瑤的長髮梳順,撫摸了幾次,雙手捧住她的頭漸漸用力,開始脖子根部到耳根,再到頭頂的按壓。年湘尋穴位尋的相當準確,手法和力度都十分得當,不一會,瑤瑤便閉上眼睛享受起來。

按壓了一會之後,年湘又開始有節奏的拉扯瑤瑤的頭髮,眾人看著皆是不解。這拉扯頭髮怎麼跟婦人打架的方式一樣,如何能讓人舒服?

年湘見眾人竊竊私語,輕聲解釋到:“適度的拉扯頭皮。會促進大腦地放鬆,不會覺得疼。反而會很舒服。”

一盞茶的時間過了,年湘簡單的給瑤瑤做了一套頭部按壓,待她扶起瑤瑤地時候,瑤瑤滿是羞愧的說:“這比睡覺都有用,我真是佩服姑娘了。”

年湘笑著說:“這套手法很簡單。我準備在來儀閣中推廣,今天不方便,我沒有演示洗頭地部分,其實洗頭也是大有學問的,如果將它和按摩結合起來,便是一門新技藝,不知道你們覺得怎麼樣?”

眾人聽著年湘新奇的理論,又看看瑤瑤,他們皆知道瑤瑤的倔脾氣。如今連她都服軟了,誰還會說不好呢。

不管是頭部按摩還是洗頭,都要拆散女子的髮髻。那必然就會和盤髮髻地服務結合起來。看來一向閒散的梳頭侍女們,以後就有得忙了。

聽到堂內的情況。站在轉交的桑弘羊笑了出來。看來這個女子不簡單,有手藝也有心思。連他這個行商多年的人也要佩服了。他透過重重人群。看著那抹不太清晰的身影對侍女說:“一會請你們方姑娘到房中一見。”

待年湘交代完其他一些事情,一個侍女走進年湘說:“方姑娘,桑公子在樓上,說想請姑娘一見。”

年湘有些猶豫,但是轉念想想是桑弘羊,總是要見面的,便和侍女上樓了。走進二樓轉角的雅房,年湘看見了閒坐在窗邊的桑弘羊,眼睛不知為什麼卻紅了一紅。

她意識到自己地失儀,感覺笑著說:“早就聽說了桑公子,如今得以相見,實在是幸會。”

桑弘羊轉頭露出驚愕的表情,半晌才問到:“你是……?”

年湘走近說:“我便是來儀閣的新管事。”

“原來是方姑娘。在下唐突了,你和一位故人長地十分相似,我剛剛險些認錯。”

桑弘羊請年湘坐下,接著說:“剛剛目睹方姑娘的技藝,在下佩服地很,想必來儀閣以後地生意只會更好了。”

“承公子吉言了。”

年湘認真的看向桑弘羊,如今地他似乎沉穩了許多,沒有當年耀眼的少年風采,但是他身上內斂的氣質依舊引人注目。

感覺到炙熱的目光,桑弘羊轉過眼神看向年湘,卻見她眼中一片坦陳和愉悅。

“聽說姑娘是學過醫的,學醫的女子倒不多見,實乃人才。”桑弘羊感慨的說到,轉開看向年湘的眼神,空洞的看著遠處。

年湘說:“醫道並非只有男子可以涉獵,女子為何就不可呢,聽說當朝以前就有名女御醫呢。”

桑弘羊慌亂的站起,說到:“姑娘慎言!”

年湘奇怪的看著他問:“難道我說錯什麼了?”

“你難道不知那位女御醫已成禁忌,陛下不許人提起的嗎?”

桑弘羊說完,有些頹然的坐下,思緒不知飄飛到何處。年湘被他的話驚訝到了,沒料到劉徹竟然下了這樣的令,難道他是想要抹掉她存在過的痕跡嗎?

果真狠絕!

想到劉徹的狠絕,年湘便想到枉死的阿嬌,情緒一時有些激動。她穩定了一下問到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