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湘見南宮公主心心念念在為大漢著想,便坦白的對她說了馬邑之圍的事情,已經自己被抓的事情。

南宮公主聽完之後思索著問年湘:“伊稚斜待你如此特殊,怕是一早就有意於你,你可願嫁他?”

年湘搖搖頭說:“他待我雖然有情有義,但是我不能嫁給他。”

南宮以為年湘是站在漢朝官員的立場上說話,不禁點頭,雖然她的理解和年湘的初衷不太一樣,但是得出的結果是一樣便行了,那便是,年湘需要想辦法離開匈奴!

另一個帳篷中,伊稚斜和軍臣單于爭論不下,軍臣正生氣的扶著腦袋,氣憤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實在不明白,平時恭順的一個人,如今怎麼這樣執拗!

正在兩人僵持不下時,一個漢族的女僕進來稟報說:“單于,閼氏請單于和左賢王大人晚上過去用膳。”

軍臣煩擾的揮手說:“不去不去,她湊什麼熱鬧。”

那女僕並不退縮,依舊恭敬的說:“閼氏說如果單于不願前去,也請恩准她擺一個舞宴自娛。”

“舞宴?”

“是,閼氏見到家鄉姐妹,一時情不自禁的想起家鄉的歌舞,想與年湘姑娘歡唱一番。”

軍臣果然來了興趣:“哦,既然這樣就讓她好好準備吧,我晚上過去便是。”

傍晚漸漸來臨,軍臣帶著伊稚斜,又喊上拉朵兒一同前往閼氏的帳中,而南宮那邊,幾個女婢,連同茗丫都在幫年湘準備著。

年湘一身輕薄舞衣在身,饒是帳內生了幾個大火盆,她也凍的直哆嗦。

“公主,這樣成嗎?我的舞藝上不得臺的!”

南宮公主信心萬分的說:“下午你跳給我看時,我覺著就很好,不比那專門訓練過的舞姬差,更何況你的舞蹈十分新奇,必然有用的!”

年湘縮在一個大火盆旁邊,不斷的搓著雙臂,心裡也惴惴的打著鼓。她實在是算不上舞蹈的行家,她也就在前世讀大學的時候參加活動跳過一會。當時她所讀的醫學院為了參加全校組織的“銀冬藝術節”而特地編排過一套古代的舞蹈,當時選了三十八個高矮胖瘦差不多的女孩去訓練,年湘也是其中一個。

她很清楚的記得那支舞蹈的各個動作,畢竟訓練過四個月,但是她卻不敢說自己跳的有多好,因為當時她並不是領舞,混在人堆裡稍微出點錯也沒有大問題,但是今晚……可是她的獨舞啊!

眼下的局勢已經騎虎難下了,也由不得年湘在這裡猶豫了,因為單于已經帶著人來到了外帳。年湘躲在裡面小心的偷看著,當伊稚斜正要往她這邊看時,她趕緊把腦袋縮了回去。她靠著皮氈,聽見外面的歡笑談樂,聽著南宮公主漸漸把話題引到年湘的身上來。

南宮公主今晚的興致很高,她舉杯敬了軍臣單于說:“臣妾多謝單于處處為我著想,近日臣妾能夠見到故鄉的小姐妹心中十分高興,而且臣妾驚奇的發現,她竟然和臣妾情趣相投,也頗知樂舞,臣妾為了感謝單于,特地和年湘妹妹編排了一支舞蹈,獻給單于。”

軍臣單于酷愛歌舞美人,南宮公主所吸引她的,正是那一手絕妙的琴技和如柳枝般的腰身。他高興的讓南宮快去準備,想快寫聽到她的琴聲,並未太過注意南宮公主所說的舞蹈。

大帳中,桌案圍成圈圈擺放在羊皮地毯上,中間空出好大一塊空地來。南宮的侍女取過琴來並沒有把琴放在空地中間,而是把琴案設在了酒席之外的一個角落。

大家不明白的看著南宮公主,但她只微微一笑,清泉般的琴聲已經漸漸響起。隨著她那逐漸升高變急的脆珠聲,一個曼妙的綠影從內帳中滑出,出現在了酒席正中連轉數圈才停了下來。人靜而衣袂飛揚,間或聽見她烏黑的長髮上那些珠玉碰撞的聲音,不禁提醒著席間的人去看這美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