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長的一點也不像。”

年湘依舊氣惱的不和她說話,只聽伊稚斜又說:“她很溫柔,即使生氣的時候也很溫柔。有一次我偷看她在湖裡洗澡,被她發現了,她很生氣,但是卻沒有罵我,只是輕言細語的對我說下次不要這樣了。”

“才不是,我明明吼你了,你厚顏無恥竟敢偷走我的衣服!”

聽到年湘的回答,伊稚斜的整個身子都繃緊了……她,她竟然知道這些事情……

“你……你真的是年湘?”

伊稚斜興奮卻又緊張的問著,期待著眼前人的回答。

年湘矛盾著,她不知道此刻到底該不該肯定自己的身份,但是還未等到她的回答,伊稚斜已經心急的解開鐵鏈。年湘由於被半吊在空中而導致手腳痠麻,一著地便軟在了地上。伊稚斜二話不說便打橫了她將他抱起來,向地牢外走去。

142 楚服的話

睜開眼看著圓頂的氈篷,年湘還在回想著在地牢裡的那一幕,想到那些不知是什麼動物的血塗在自己臉上,她拿起搭在身上的薄毯使勁的往臉上蹭著。

一隻有力的大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她不用想也知道是伊稚斜。於是年湘將自己的頭埋在薄毯裡不願見她,羞惱的說:“你竟然叫人剝我的衣服……你可惡!”

伊稚斜一手捉著她的手腕,一手撫摸上她的頭說:“對不起,我……我聽信了那妖婦的讒言。”

聽見“妖婦”二字,年湘突然抬起頭說:“楚服還活著?她對你說了什麼?”

伊稚斜看著年湘,貪戀的不願轉開眼神,也不願去想其他事情。她的容顏雖變,但是那眼神,那神情,卻是絲毫未變。

年湘見他不說話,又重複一遍說:“她說了什麼?”

“她說若是有與陳嬌長相一樣的女子出現,那麼定是吞噬了你和陳嬌靈魂的惡靈,只有消除惡靈,你才有可能繼續輪轉投胎,獲得下一世的自由。”

聽伊稚斜如此說,年湘只覺得氣惱:“你就如此相信她說的話?”

伊稚斜尷尬的說:“你因她的巫術喪命。我不曾奢望你真地還活著,只想讓你安息。可是老天讓你再活了過來,我……我實在是感謝蒼天!”

他的神情專注而認真。年湘不禁為之動容,她的死曾經讓伊稚斜很傷心吧……

“你帶我去見楚服吧。我有話要問她。”

“好,等你休息好了,我就帶你去見她。”

想到她一路被柳娘擄回來,又吊著被那些法師折騰了一場,伊稚斜想想都心痛。當年湘在幾個女奴地服侍下梳洗。昏在木桶裡時,他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其實年湘並不算是昏過去,只是連夜的趕路讓她十分疲憊,所以一浸在溫水中,就睡了過去,而伊稚斜地著急和緊張,她是一點也不知道。

“我已經休息好了,你帶我去見她。”

伊稚斜想到楚服騙他說的話,讓他險些傷害了年湘。心中十分氣惱,也想重新審問楚服,便說:“好。吃過飯我就帶你去見她。”

年湘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肚子已經吵鬧了半天,羞紅了臉低下頭。隨著伊稚斜去用餐。

到了伊稚斜的主帳。他們還未開始用餐,便覺得一陣風颳進了帳中。年湘定睛一看。是拉朵兒她的嘴角不可見地微笑了一下,同樣的戲碼又要上演了,真是無趣。

誰料拉朵兒還只狠狠的瞪了坐在伊稚斜身旁的年湘一眼,不待她說一句話,她就已經被伊稚斜鉗住肩膀,拉了出去。

將她帶出帳,伊稚斜才放開她,她吃痛的揉著肩膀說:“你幹什麼?”

伊稚斜嚴肅的說:“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好好的待在自己的領地中,不要總到我這裡來,你要為你的丈夫多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