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對她而言是開玩笑。而且,他的風罩很強,這點就是對她極大的影響。她怎麼可能做到?

她腦中一空,四肢本能的亂揮,這幾下亂揮,已經縱起亂氣湧動。但根本不足以支撐她,不過是讓她下墜的速度稍慢了一點。她只覺眼前紅粉成海,在她面前極快放下,所有招式皆忘記個精光。她只聽到兩個字收風,這是下墜一瞬腦中唯一接受並且殘存的東西,她雙手突然自兩側一拱,反手向下亂推。此時她已經昏潰,做出了什麼動作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受到風流的突湧而來,從而做出收風的本能反應。

但一動之間,一股亂流已經順著她大張的嘴湧進她的喉嚨,既而入她身體,在她手臂亂推之下,竄體而出。一下形成一股逆頂的推力,她藉著這股推力竟然不落所升,身體一下被頂順了過來。本來眼前看的是地,這一下又讓她瞧見了天。她只覺腰間一暖,一推之下,讓她原本已經停擺的大腦瞬間一激。她趁著餘氣,此時也不管什麼六脈不六脈,指尖大張,十指尖端皆泛了紅,雙手一繞又是一股氣流團聚而來。推在腰腹,此時她整個人已經直立。像是被兩股氣挾著一樣,不會因為失重而變得頭重腳輕。她深吸一口氣。既而一下摒住呼吸,讓氣在體內氳而不散。讓血脈順著氣湧而行。身體頓時感覺到當初與小破相配合時的輕盈起來。

之前,她也可以聚風變得柔軟而輕盈,但是那時是強行拉風入體。然後導風順血,讓風一點點成為自己的助力。行招之後,非常疲累。就像昨天打那些花木,一招之下,人已經累得昏倒。但是現在,卻感覺血不崩裂,氣不翻湧,順著風力而行。自己彷彿一點力都沒有用一樣,便開始在空中浮浮蕩蕩。雖然不能馭風成翔,但也是慢慢下墜,像是飄搖的花朵一般。

“嚐到味道了吧?”夕月慢慢下墜。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看她:“就知道你是一根筋,不扔你一下你哪裡學地會?沒有爆血管吧?”

她點點頭,因為她此時閉氣。沒有辦法回答他的話。六脈法血,所有馭者都是一樣。但所繼靈物不同。操縱的方式有所區別。風無孔不入。力量導引需要法血。但是不能強迫風順血逆血,否則便與生靈無二。只有本身便具有血骨地生靈。才需要準確的歸脈。凌破根本不需要,他是風,由風而聚生出地血肉筋骨。本身是無形的,他可以把主靈脈位隱轉於任何一個部位。有時會在手,有時會在腳,有時會在心,有時會在喉。所以,任何一脈的血都可以繼給他,既而讓他行至全力發力。

以前她以六脈各主來控氣,凌破不想與她逆力讓她受傷。所以一直循著她的方法而行,這樣一來,凌破便成了生靈,力量當然只能發揮一小部份。

夕月一拉她,然後兩人輕飄飄的落地。夕月微微一笑:“你很容易便可以專注,這是你地優點。只要打亂原來的模式,下面不過是招法而已。很快就能掌握!”他的眼瞥了一下上空,剛才血驪已經衝過來了,但是算她聰明,只是追著小白下落,並沒有過來打擾他們。

“傾絕教你分導六脈並沒有錯,控血而不繼血,這點也沒有問題。你導血現在導的很順,法血並不會與你普通的血相沖撞。你只要在操縱時不要再固守六脈,便是過了第一關了。”他看著她額前的月印微微的凸顯,那是剛才一扔,血氣亂翻,本能逼血而成的。

她輕輕點頭,長出一口氣。忽然說:“但我並不是吞雲獸,我不縱血,是不可能把氣拿過來用的。”

“當然,你需要摧動法血,才能汲氣順脈。引血汲風地時候,就還和以前一樣。但風一入體,便不要再用血來壓它!”夕月輕語:“這固然比吞雲獸要麻煩一些,但馭自然之靈皆是如此。一如一個人,迎著風走,遠比順著風走要累的多。”

“是啊!”他這樣淺白的解釋,倒是讓她更明白了。

“所以,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