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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香你便出來作一首吧!”
末了,他呵呵一笑,“莫要將綺蘇公主比下去就好。”
慕容綺蘇訝然抬頭,不解他的話是何意。身後的阿寶與阿絮齊齊憤怒,就憑一介婢子還能壓過她家公主麼?昭帝真是好狂妄的口氣!
慕容燁天絲毫不介意樂正錦虞能夠壓過綺蘇,只要她開口,定然會更加惹人注目。一旦她的身份揭曉,南宮邪再難自圓其說。
樂正錦虞本想推辭說不會作詩,卻意外地收到了南宮邪的目光,她知道這個男人最是要面子,前不久因為湖邊的事情已經惹得他非常不快,眼下不能再違逆他的意思。
不過——要作詩?樂正錦虞想起王才人出口成詩諷刺她時被她給拔了舌頭,如今居然自己也要跟著落俗。
她掃了掃四周的花樹,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無聊至極!
她思索著,突然憶起那人所賜的墨玉簪,還有封后時的場景。並蒂蓮焰焰綻放,分外妖嬈。便不自覺吟誦道:“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名蓮自可念,況復兩心同。”
她的聲音不用刻意壓低也十分悶沉,聽不出本來的音色。點點碎淚在胭脂色的眼眶中浮浮沉沉,明明滅滅地閃爍著。
眾人齊齊一驚,眼神再看向她時變幻莫測。雖看不見輕紗下的面容,但是十分清楚地看見她眼底的流光,那一雙眸子如漩渦般吸引人。
再仔細打量,她周身湧動著清冷孤高的氣息,猶如雪山頂上純潔無暇的白蓮花,清絕秀美。又猶如在厚厚的積雪下依然挺拔傲立的青松,不折不饒。
南宮邪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不由覺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況復兩心同?好得很!
樂正彼邱星眸暗沉,藏在袍袖中的手指微動,身後的侍從急忙運氣抵制突來的寒氣。
慕容燁天對眾人看向樂正錦虞的目光十分滿意。
樂正錦虞回過神來才知道自己吟了什麼,暗咒一聲“不好!”果然落在身上的盡是刺探、懷疑、讚歎、吃驚。
不去看南宮邪眼底的霧霾,她啞著聲音道:“奴婢獻醜了。”而後施施然站回了原先的位置。
慕容綺蘇震驚地望向樂正錦虞,一時未從她給予的打擊中恢復,沒想到南昭國藏龍臥虎,連一介婢子都有這般才情。
阿絮與阿寶也十分震驚,她明明與自己一樣身份——
安昭儀將在場之人的神色盡收眼底,感受到赫然變動的空氣,眉間也染上了一層鬱色。
葵初怔怔地垂首,自始至終不敢與樂正錦虞對視,他低頭望著自己的手掌,依稀還殘留那夜的纏惻清香。
青落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滿臉的興奮壓也壓不住,他早想將醜女人的臉給遮住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心想事成!
吟的什麼破詩?他不懂,也無須懂,反正知道她不能用那張臉來勾引師父他就開心!
他往葵初的身旁又靠近了些,南宮邪他們出發後葵初就回了暖天閣。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著葵初詢問他這些天去了哪裡,得知葵初沒有想過丟下他後才安了心。
他發誓,以後一定要將師父看緊了!
此刻即便再多的情緒也不能阻止接下來的彩頭。
慕容燁天笑笑,壓了西陵國一塊罕有的碧玉,出奇和平地要比琴。
慕容綺蘇知曉皇兄這是給她機會搬回一局,畢竟誰也不想被身份比自己低的人壓過。
她來時已經想好,葵初於她即如天上明月,可望而不可摘,此生為他彈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