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燁軒緊緊地盯著她坐在樹杈上不停忙活的動作,見她小心地將做好的長粗繩給繞接上了樹杈的粗枝中,綁好後立即拉了拉粗布繩,試試它的堅韌度,直到手中的布條在她大力的拉扯下依舊穩穩地綁在樹杈上她才作罷。

樂正錦虞做好這一切之後已經日漸薄西,絲絲寒氣侵入慕容燁軒裸露在外的身體,堂堂西陵國即將被封為親王的六皇子竟被人下藥扒了衣服,他本應該無比憤恨才是,但他卻忘了自己目前所遭受的屈辱,眼睛只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慕容燁軒心思暗沉,照理來說樂正錦虞自出生開始便是金枝玉葉,怎會想到借用這法子來下樹?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怎麼也不會相信就算慣於做粗活的女子被困在樹上也只會呼救,而不是想到如此自救的方法。

瞧著她出乎意料的嫻熟手法,慕容燁軒的眸瞳漸漸幽深。

此時陽光已經漸漸消失,瑰麗的雲霞佈滿天際,紫色與紅色交替,夕陽柔和地散發著最後的光亮,若橘紅色的暖燈般,攪動天邊多彩多姿的雲霞,渲染成一幅斑斕色彩的畫卷。

穿透過茂密樹葉的光芒已經在反覆折射下消減成昏黃色,打在樂正錦虞的身上,似給她的周身鍍上了一層朦朧霧色。長長的墨髮凌亂地披散開來,精緻的小臉掩埋在披散著的墨髮內,只隱隱露出完美的側臉,便覺傾國傾城。此刻她正專心地搗鼓著自己的成果,長長的睫毛垂下,似扇子般在眼下投下一重剪影,飽滿紅潤的嘴角微翹,直教人想一親芳澤。

不知是被四周逐漸濃郁的寒氣瑟侵還是什麼,慕容燁軒心中顫慄,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膛而出般,體內的軟筋散逐漸失去了效用,他毫無知覺地撫上自己的胸口,壓抑出胸膛內的這份跳動。

樂正錦虞認真地盯著手裡的粗繩,一端已經系在了樹杈上,另一端被她牢牢抓在手心裡。她抬眼俯視距離樹杈大約兩丈高的地面,瞧著手裡的長度不覺在心中有些打鼓,她抬視四周觸手可及的樹枝,不經意回頭便看到已經能夠動作的慕容燁軒正呆呆地望著自己。

琉璃眸微轉,她抬腳踢了踢慕容燁軒的身子,“六皇子起身罷!”還躺著作死麼?

慕容燁軒立即回過神來,覺察到自己能夠動作的時候他立即坐起身將她拉向自己,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樂正錦虞早料到他會有此番動作,在他動手掐著自己的時候好心地提醒道:“六皇子試著運作內息看看。”

慕容燁軒聞言,不解地揚了揚眉毛,“太后此言何意?”卻還是不動聲色地運了運內氣,待覺察到自己的內息似乎有一處被阻塞而不得動時,心下大驚失色。“說!你對本皇子做什麼了!”不同於黑獸帶來的創傷,似乎只要自己一動內息,心臟便會鑽心地疼痛。

樂正錦虞卻淡定地推開了他雖掐住自己但已經有所鬆動的手掌,“哀家方才給六皇子下了軟筋散的同時,順便又加了點料而已。”

見慕容燁軒伸手從她方才掏出的東西里拿出一個小瓷瓶,迅速拔開瓶蓋從裡面拾出一粒藥丸服下,又欲運功將體內的毒逼出來時,樂正錦虞巧笑倩兮道:“六皇子別白費力氣了,你體內的毒只有哀家才能解。”笑話!南宮邪給她的南昭皇室秘藥豈是一般人能夠解開的?

慕容燁軒怒不可遏地再次出手捏住她的下頜,“快將解藥給我!”

痛感襲上被桎梏住的下頜,樂正錦虞不屑地冷哼道:“哀家怎會將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