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探。

南宮邪環視了周圍一圈,所剩女眷寥寥無幾,邪氣笑道:“公主,孤王先送你回寒雲苑壓驚可好?”

墨綠的色彩撞入琉璃眸中,樂正錦虞不顧他的稱呼,眸光幽深,沉聲問道:“是不是慕容燁天?”

剛才場面雖然混亂,但是樂正彼邱護在她身前,石子與箭矢未傷到她分毫,她也趁機環顧了在場所有人的反應,卻並未發現慕容燁天的身影。

南宮邪收斂了笑意,搖頭道:“孤王不知,但是不排除是他的可能。”

他又頓聲道:“在此之前,他就對你起了殺意。”

樂正錦虞低頭沉思,若是慕容燁天要殺她,那便只有一個可能,

想到慕容燁軒,想到他在路上攔截自己的作為,她心中忽地煩躁起來。

南宮邪自是覺察到了她的不安,低聲嗤笑道:“六皇子對公主的痴情真叫人感動地緊,竟能讓陵帝對公主起了殺心。”

樂正錦虞瞥了他一眼,忽視掉他眼底的嘲諷,“哀家自有分寸。”

南宮邪壓下心頭莫名升起的彆扭感,將頭撇到一旁,哼聲道:“公主知道便好。”

樂正彼邱見二人相伴著離去,回望了眼已被禁衛團團包圍的觀星樓,淡淡地吩咐道:“將所有賓客都送回寒雲苑吧!父皇換衣服用不了多久。”

“是。”侍衛立即遣人將各國君主送了回去。

樂正錦虞與南宮邪回到寒雲苑時,慕容燁天早已在原位置上坐定。

見二人一同進來,慕容燁天眸中不見絲毫詫異,拿起面前桌子上的茶杯,壓了壓杯蓋道:“朕才幾日未見太后,太后越加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樂正錦虞見他鷹眸半眯,整個人泛著陰沉感,“陵帝的速度真是驚人,轉瞬便不見了身影。哀家還以為陵帝躲於暗處行不明之事,沒想到陵帝竟回了這寒雲苑喝起酒來了。”

“太后何不明說是朕刺殺於你。”慕容燁天心中確實十分陰沉,襲擊樂正錦虞的第一顆石子確實是他所擲,以他的出手又豈是沐雨抱著她能躲開的?他也不知為何,石子出手的那一瞬間卻自發地改變了力道,最終未沾到她衣角便落地了。

“難道不是麼?”樂正錦虞冷聲逼視他。

慕容燁天被她的目光攪得情緒更為壓抑,他猛地將手中的茶杯放入嘴邊一飲而盡,“太后如何認為便如何吧!”

南宮邪挑了挑肩上的墨色髮帶,金褐色眸子意外地看著慕容燁天。

話語間,諸國的人都來到了寒雲苑內。

見三人身上流轉著異樣的氣流,不敢出聲打擾,紛紛站於一旁靜靜地觀察著。

侍衛推著樂正彼邱也進入了苑內,瞧著眼前的一幕,對著眾人溫笑道:“都請落座吧。”

樂正錦虞聽見他的聲音後回望過去,寒雲苑內梅花盛開,微風輕拂,有花瓣落於他的肩頭,木色衣衫一點紅,卻不如樂正彼邱的眉眼精緻。

樂正彼邱見她回望自己,輪椅慢慢來到她的面前,輕聲道:“太后請上座。”

輪椅過來後,南宮邪移開腳步,自慕容燁天的對面坐定。

有宮婢過來,將樂正錦虞請到了南宮邪的左上首,樂正彼邱便轉到了她的對面。

樂正錦虞抬頭便見到他玉質芝雅的面容,見他噙笑看著自己立即將目光移向別處。

不知為何,她覺得一別三年,樂正彼邱對她轉變如此之大的態度,讓她起了惶恐之心。

眾人見身份最高的幾人坐定,便找到原先已安排好的座位坐下。

不一會兒,沐雨也匆匆地趕了過來,快速回到了樂正錦虞的身邊。

樂正錦虞沉聲問道:“可有查到什麼?”

沐雨低聲道:“未曾,奴婢仔細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