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錦虞眸子閃了閃,她曾不顧一切與那人離開皇宮,可是除卻短暫的安寧就只剩濃烈的惆悵,漫山紅妝與嫁衣更是從未出現過。

如今從慕容燁軒口中說出來,她竟有一種不切實際的夢幻。

耳畔傳來的話語是如此地真實又是如此地飄渺。

慕容燁軒察覺出她的恍惚,又捏了捏她的鼻子換回她的神智,柔聲道:“我不是帝王,不需要三妻四妾,今生有你一個足矣。”

樂正錦虞的大腦轟地一下炸開,這世間男子三妻四妾甚是平常隨意,她卻聽出了他的意思,他在向自己保證色衰而愛馳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錦山也只會有他們。

一生一世一雙人,該是如何的虛幻。

若說昨日她的心還在徘徊,今日他的話卻是真真切切地讓她起了嘗試之意。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好。”

慕容燁軒聽她真正地出聲應了自己,激動之餘將她懷抱旋轉了一圈,片刻後怕她頭暈又將她放開,喋喋不休地賣弄道:“你可知我行走天下這麼多年,最大的長處便是釀酒,皇宮內的那些御酒與本皇子的手藝相比簡直不堪入目,到時我便日日釀給你喝。還有,我做的美食雖不敢稱天下第一,但最起碼也算得上數一數二,曾有人…”

樂正錦虞見他眉飛色舞地當真恢復了遊歷天下時的灑脫與不羈,甚至露出了一絲痞性。睫毛輕眨了眨,她含笑著看著慕容燁軒。他能御鷹,想來心也與鷹一般遼闊高遠,不侷限於皇宮那一方狹隘的天地吧!

他說什麼,她便點頭應好。

似乎可以放下一切冤孽糾葛,更好地生活不是麼?

兩人相對而擁,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的視線,二人正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都未注意到洞穴外出現的一方暗影。

過了許久,飢餓感傳來,樂正錦虞立刻推開他,“好了,六皇子大人,幫哀家去準備膳食吧!哀家很想嘗試你那無與倫比的手藝。”

慕容燁軒立即應聲,興奮地轉身往洞穴外走去,可未等他出了洞穴,一道凜然的身影撲面而來,慕容燁軒正沉浸在無邊的歡愉中,一時未查忽然被人點住,他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來人的模樣,頸邊一陣劇痛,整個人便栽倒在了地上。

樂正錦虞瞧見他驟然昏倒在地,面色驚變下立刻奔上前去。

墨綠色的錦袍悄然而立,樂正錦虞抬頭,南宮邪的面容陰沉極寒,金褐色眸子裡妖冶的光芒夾帶著無邊的怒意,正定定地掃向自己。

南宮邪隨腳踢了踢已然暈倒的慕容燁軒,“如此連自身都難保的廢物,竟然入了公主的眼?”

樂正錦虞目光死死地盯著他,“南宮邪!”

南宮邪嗤笑,“孤王還以為公主眼中只有他,不認得孤王了呢!”

說著,他蹲下身子扼制住樂正錦虞的下頜,墨綠色的錦袍沾上雪花,顯得格外暗沉,“孤王竟不知公主如此雅興,竟要與西陵國的六皇子私奔,你說要是東楚大帝得知,會對公主如何?會對六皇子如何?嗯?!”

南宮邪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滔天怒火,自己三年前將這個女人從疲�q宮救下,她非但眼中無他,居然連帶著忘記了他們之間的交易,想要與他人離開,讓他如何不恨!

強勢的怒火瀰漫上心頭,他將樂正錦虞重重地甩開,輕蔑地笑道:“公主的記性不好,孤王便幫著提醒提醒。”

“薛大公子對公主的款款深情絲毫不比六皇子差,可是最後呢?”他一腳便踹向了慕容燁軒的腹部,“公主便是得到了這樣的下場!”

“孤王憐惜公主,不惜給了公主南昭皇室中最為隱秘的藥物,讓公主得以不屈於宇文靖那老匹夫的身下。”他又狠狠地踹了慕容燁軒一腳,“孤王幫公主救了你母后,助公主得到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