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鋒刃在火光下閃爍著寒芒,令人在春日裡卻如同置身於嚴冬。

人群之中,平民們一片慌亂,忽地,其中一個身穿低階文官服飾的人衝著秦毅、秦煥等人的方向大喊著:“大都統,救命啊!大都統……我是義和國的官員,我是百嶺城都尉府的張俊啊……大都統救命,少殿下救命啊……”

張俊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瘋狂的帶著一群人衝向了秦毅、秦煥等人,義和國曾經多麼盛極一時,秦毅這個大都統一定能救他一命。

可惜,秦毅卻別過了臉去,不忍看眼前的一幕。

“退後!”

一群手持盾牌的重步兵以盾牌將張俊等人震開,甚至揮舞闊刀亂砍起來。

“大都統!大都統……”張俊的臉上開始堆起了絕望,一聲慘嚎之中,他的左臂被一名重步兵斬斷,鮮血淋漓一片,連退數步之後渾身一顫,胸口透出了一柄騎槍的鋒刃,那是一柄黑石帝國重騎兵通用的黑鐵騎槍,那重騎兵眼疾手快的策馬錯身而過,從張俊的胸前抓住槍柄就整個拔了出來,一時間鮮血與內臟迸濺開來。

“撲通……”

張俊軟軟的跪倒在地,目光卻始終看向秦毅、秦煥的方向,直到筆直的躺了下去,成為了一具漸漸冷卻的屍體。

秦毅看著死去的張俊,臉上一片平靜,似乎沒有絲毫的悲喜。而秦煥在緊握著拳頭,血氣方剛的他哪兒受得了這樣的折辱,咬牙道:“盧衍統領,這些平民只是手無寸鐵的農夫、工匠等,何必要趕盡殺絕呢,請統領手下留情啊……”

“少殿下這是在為這群亂民求情嗎?”盧衍看著他,淡淡一笑:“是不是?”

“算……算是吧……”秦煥低聲道。

“少來了!”盧衍冷笑一聲:“少殿下當初坐擁半壁江山的時候有這般仁慈嗎?恐怕並沒有吧,正所謂慈不掌兵,這麼簡單的道理少殿下不會不明白,大秦帝國的子民就如同滿地的荒草一樣,**而堅韌,如果現在不將他們連根拔起的話,不久之後他們便會生根發芽,便會冶鐵鑄兵,幾乎與我黑石帝國為敵,少殿下不必求情,我盧衍自有分寸。”

“可是……”

“別說了,除非少殿下想成為他們的一員。”盧衍擺擺手,笑道:“大都統是嶺南的人傑,我盧衍雖然手段狠了點,可是還是想為嶺南秦家留下一條血脈的,還望少殿下好自為之,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最好不過了。”

秦煥怔了怔,便不再說話,盧衍說得出做得出,他可不是一般的狠辣。

這時,盧衍身邊的謀士百里彥一襲黑色袍子的走上前,恭敬的衝著秦毅拱手道:“在下百里彥,參見義和國大都統。”

秦毅點頭:“先生不必多禮,有什麼吩咐的話……儘管說吧。”

“那在下就不繞彎子了。海山軍連日攻打禹城,損兵折將,將士們都需要休息,所以還請大都統率領義和國的十萬大軍在前方開道,閃電奔襲商陽城,在項彧尚未準備的情況下攻下商陽城,這便是天大的奇功了。”

秦毅不禁目光一寒:“百里先生是打算讓我們義和國的軍隊先攻打商陽城?”

“沒錯。”

百里彥淡淡一笑:“不過大都統也不必擔心,黑石帝國的十多萬大軍隨後便到,在後方為大都統壓陣,如果大都統攻不下商陽城,我們自會輪替你們。”

秦毅心底百味雜陳,這感覺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百里彥這是想借刀殺人,但自己卻毫無辦法,步步受制於人,完全無法自主。

過了半晌,秦毅抱拳道:“謹遵將令,不過……義和國所需要的一應糧草、器械、戰馬,還望先生能夠準備齊當。”

“大都統請放心,在下自然會準備好,海山軍明天一早出發,所以……請大都統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