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就像是打從一開始就沒有這個不適時出現的旁聽者一樣。或

者可以形容為兩部不同主題的電影在同一個銀幕上放映的樣子。

惠那突然聽到遠遠的耳鳴聲。

好像是什麼東西毀壞的聲音——

悚然。

背後傳來一種帶有強烈刺激的觸感。

“咿……”她差點就要發出尖叫了,還好在喉嚨把聲音忍住了。

她轉頭一看,是奏的手指做的好事。

“喂,奏,拜託你不要老是用這種方法叫我好嗎……”惠那悄聲抗議著。

然而奏只是默默地指著窗外。

她指的是空無一人的操場方向。

那邊有稱不上寬敞的校庭草地,來賓用的停車場,還有更前面的學校大門。

為了防範最近的犯罪事件而保持關閉的鐵門,外面停著一輛黑頭車。

這輛車的長度,比一般的車輛還要長得多。

總是閒閒無事地待在門口收發室的警衛,此刻也走到了門外。

好像正在跟對方交談什麼。

站在警衛面前的是一位長身的女人。

旁邊還有一個小女孩……

“……”

“……”

惠那和奏默默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好痛,好痛,好痛……”惠那突然按著肚子發出呻吟。

“惠那,你怎麼了?……老師!白河同學好像不太對勁!”奏迅速地站起,抱住了惠那。

因為課堂被打斷,同學都一臉疑惑地看著這兩個人。

“惠那,你沒事吧?你可以一個人去保健室嗎?”

“不……不行……好痛好痛……”

“請問我可以送白河同學去保健室嗎?”奏拿出比親友還要更具優勢

的認真優等生的面具,對竹本老師詢問著。

得到了老師的默肯之後,她就攙扶著惠那站起來。

“來吧,惠那,你可以走吧?”

“好痛,好痛……”

兩人並著肩,像是在玩兩人三腳似的走出了教室。

她們在走廊上緩慢地走到離A班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然後,兩人開始邁足狂奔。

“你可欠了我一次唷。”

奏輕盈地跑著,一頭長髮隨著腳步的節奏擺動。她一邊說道:

“還有啊,惠那,你裝病的演技實在是太爛了。一開始大家都還露出

怎麼回事’的表情呢。”

“……別管那些了。”

惠那的馬尾也忙不迭地搖曳著。

她們只花了十幾秒,就跑下四樓的階梯,穿過走廊跑到門口鞋櫃,迅

速地換上便鞋。那雙白色帆布球鞋的鞋帶綁起來還真是麻煩。

“這邊走。”

惠那著急地想要立刻朝著操場衝去,卻被奏一把拉住了肩膀。

直接橫越操場過去是比較快沒錯,但是這樣的話就會立刻被全校師生髮現了。

她們先繞到體育館後方,然後再延著牆壁走到學校正門。

終於聽得見他們的交談了。

“……我們當然是相關人士啊。”就像是非常薄的金屬製成的鈴鐺一

樣,幼嫩又尖細的聲音。

“我們可是靈魂相系的呢,還有比這更親密的關係嗎?”那是這一整

周都讓惠那魂牽夢縈的,帶有黃昏魔法的聲音。

惠那加快腳步,想要快點見到她。

最高階的布料縫製的黑絹外出服,寬邊的蕾絲黑帽。

在緊緊關閉的單調鐵條柵門外,可愛少女的銀色眼睛瞪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