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你的糾正。如果是虎骨的話,那可是珍貴的藥材唷。”

“才不是這種問題啦……唉呀,討厭,好可怕喔!”

“沒關係啦,不怕唷,不怕唷。”

“……我又不是狐鼠(注58)。”

“那麼,終歸是條染血的道路(注59),這樣呢?”

“這句臺詞更討厭。”

結果,惠那也只好畏首畏尾地跟在她後面。這種時候,她更忍不住憎

恨起這位朋友過剩的好奇心。

越是靠近,炭火燒焦的味道越濃厚地飄來。

最後,在屋頂上找到的東西果然跟惠那預料到的一模一樣。

像積木一樣被排列成放射狀的樹枝,上面擺了一些白色橢圓形的某

種東西。在那中間還有人工鑿開的不自然洞穴,大大的裂痕像哈密瓜的

紋路一樣往三個方向延伸開來。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的目的和意圖為何,但很明顯地散發出了惡意。

“喔喔……”

奏在檢查的時候,惠那一直在她背後畏畏縮縮地窺視著,像是在看

什麼非常可怕的東西一樣。

“沒事啦,只是普通的龜殼啦。雖然我不知道詳細的品種。”

“只是普通的……”

看到這種東西還能說出如此輕鬆的感想,確實很有奏的風格。

“如果手鞠在的話,就可以用相機拍下來了。”

……如果手鞠看到這種場面的話,想必一定喜悅多過驚愕吧。

“不過,我大概也看得出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咦,你知道嗎?這是幹嘛用的?是誰做的?”

“看來我非得從頭解釋起不可了……”

奏誇張地仰天長嘆,惠那則認真地點點頭。

“嗯,最好解釋清楚一點。”

“那麼我就告訴你吧。首先以情況證據來看,這個十之八九是出自黑

發小姐之手吧。”奏指著腳邊的龜甲,一邊像名偵探一樣自信滿滿地說道。

“是早花月同學?為什麼?”

“簡單地說,她應該不是普通人。”

“都到這種地步了,就不要再賣關子了啦!”

“我才不是賣關手咧。好吧,那我就儘量說得簡單一點……”奏習慣

性地搔了搔頭髮,繼續說著:

“你知道‘太佔’嗎?”

“不知道。”

“算了,我想也是。”

“……既然你也這麼想的話,就好好解釋啊。”惠那忿忿地要求著。

“是上古時代的占卜唷,在鹿的肩胛骨或是烏龜的腹甲上鑽洞,再

用火燒過,不是會裂開嗎?太佔就是藉著這些裂痕來占卜吉凶。唔,雖然

沒有人親眼見過,可是占卜方法卻眾說紛紜呢。”

如奏所說,像這樣古老,而且連方法都沒有幾個人知道的儀式,為何

會出現在她們的話題中呢。

奏注意到惠那一臉的疑惑,又繼續說著:

“所以我說啊,所謂的占卜呢,指的就是對未來的釋疑,就是這麼回事啦。”

雖然奏說得非常認真,但是惠那還是一知半解的。

“而且,金髮那邊嘛……”奏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一下,就把手伸往惠那的胸前……

“別這樣!”

“你誤會成什麼了啊,你看這個。”她從惠那胸前的口袋拿出了某樣東西。

那是一張跟名片差不多大小的紙張……也就是張類似卡片的東西。

惠那從奏的手中接過來一看,上面有一些寫得圓圓的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