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卿歌一臉疑惑地望了過來,厲蕭立馬就明白了她在想什麼:“但,事實上,是我讓管家那樣做的。”

“我讓他,如果有人要收買他,看情況,看收買的人是誰,應下來一些,拒絕一些。”

“一些無傷大雅的訊息,可以給收買他的人都送過去。”

“但事實上,不管是誰收買了他,還是他給誰送了訊息過去,我都一清二楚。”

厲蕭搖著扇子:“雖然管家是皇帝派來的,但如果他真的是個啃不動的石頭,或者是,做了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情,我定然是不可能讓他留在府中的,至少不可能讓他留這麼長時間。”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怪不得她總覺得管家有些奇怪。

有時候好似在管家面前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很快就被別人給知道了。

管家做的其實算不上隱晦,可是厲蕭卻一直沒有處置過他。

原來是因為這個。

厲蕭打了個哈欠,一臉睏倦的模樣:“總會有人想方設法地要知道我的情況,要知道這寧王府中的情況,我若是將所有的耳目,所有的嘴巴都給堵住了,他們定然還會另外想辦法。”

“與其,讓他們重新找一個,完全不在我控制中的人。”

“倒是不如,我親自來篩選篩選,什麼樣的訊息透露給他們,什麼樣的訊息,徹底藏起來。”

這倒也是。

有時候盲目的堵,不如適當的疏。

第二天一早,華陽長公主和定王妃來了。

今日天氣陰沉沉的,涼風習習,管家將她們帶過來的時候,慕卿歌正在陪著厲蕭在湖邊釣魚。

華陽長公主與定王妃走過來,慕卿歌連忙同兩人見了禮。

華陽長公主定定地盯著厲蕭打量了一會兒,鬆了口氣:“昨日你怒氣衝衝離開的時候,我心裡實在是擔心得緊,但後來從宮中離開的時候,實在是有些晚了,我也就沒有過來探望。看你今日心情還算不錯,我也就放心了。”

“皇帝這樁事情,我也覺得實在是有些莫名。”華陽長公主皺著眉頭,嘆了口氣:“哪有人這樣任性的?且據皇帝的意思,他至少幾年前就已經找到了這女人,且將人放到皇家護衛軍那裡,在讓皇家護衛軍教導了。”

“但我覺得,他自己當時雖然這麼做了,恐怕後來就已經忘了,這次在皇家護衛軍那裡養傷,見到了那女人,才又想了起來,才又將她給接了回來。”

厲蕭抿著唇坐在椅子上,目光定定地落在湖中的羽毛梗做的魚漂上,彷彿完全沒有聽見華陽長公主的話。

慕卿歌看了厲蕭一眼,連忙轉過頭歉意地看向華陽長公主:“姑姑入宮的時候,就問過鄭從容,皇家護衛軍送回來的這位陛下,是不是真的?”

“姑姑會有此一問,想必心裡也的確是生出了這樣的懷疑的。”

“我與王爺走得早,也並未來得及試探。姑姑可試探過?這位陛下,可是真的?”

慕卿歌有些害羞,垂下頭:“不瞞姑姑,我也覺得陛下此舉實在是有些莫名,就想著,這陛下會不會……”

“是真的。”長公主嘆了口氣:“昨天你們走得早,但你們走後,我們幾個,幾乎是輪番試探了一番,問了好些問題,且問的問題,幾乎都是隻有我們各自和陛下知曉的事情,但他都回答上來了,不會有錯的。”

慕卿歌眼睛的光亮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一旁厲蕭冷哼了一聲。

華陽長公主和定王妃對視了一眼,定王妃才溫溫柔柔開了口:“其實你昨天發難之後,陛下應該也察覺到了不妥,恐怕也知道了,他這樣做,會對你造成不小的傷害。”

華陽長公主點了點頭:“後來,陛下提及要對這次叛亂事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