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家人仔細一商量,便決定暫住在房子邊上放雜物的小屋裡,畢竟是夏天,倒也湊合著過。

這路上兩口子做點生意到處跑,加上他們又都是極為節省的人,將來還想著給兒子存錢取媳婦呢,一文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

平日為處錢都與人一起租住在農家,晚上基本躺下就睡,什麼心思也沒有。

當然就是想做點什麼人來人往的也不方便,可是現在不是回家了麼,在自己家裡安心不說,也自在,雖然還住著外人,但也顧不了那麼多,畢竟憋得久了難以忍耐的,這個做夫妻的都知道,有時候情難自禁,一些猶豫也就拋之腦後,於是就搬了屋裡雜物翻起紅浪來。

他們這翻紅浪不要緊,可偏偏屋子就在聖主與羅溪玉的隔壁,大概是建宅子後期實在是沒錢了,放雜物的屋子有些偷工減料,湊合著蓋上了,這牆壁薄的哪裡隔什麼音?

別說是兩個人的動靜,就是隔壁一隻老鼠咬東西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聲音打一開始響起,便久久不停,原本還忍耐一二的羅溪玉,不僅臉色漲紅,一邊注意著旁邊聖主的動靜,一邊默默著急,可是怎麼看著老實巴交的夫妻,怎麼在一起時這麼……

唔……怎麼形容呢,只能說人不可貌相。

可是他們夫妻怎麼都可以,人家的閨中趣事,又跟旁人無關,不知屋子隔音不好只是個意外,但是,旁邊的聖主可不會這麼想,晚上他對聲音最是敏感,睡覺的地方,必須要一點聲音也無,有聲音,好辦,讓黑袍人掃蕩一圈,葛老再撒上些毒粉,保管周圍寂靜一片,就近一點聲響也沒有。

否則當初剛留寶兒的時候,她幹嘛要嚇得要死要活的,心恨不得順著嗓子眼蹦出來,那時她心裡想的就是,無論幹什麼,只要能讓聖主聽不到聲音,真是讓她幹什麼都行。

現在想想,她是多麼舍已為人的一個人啊。

果然如羅溪玉所料,本來就不爽的聖主,在聽到聲音後全身又開始僵硬起來,如果只是桌椅的響動,或者輕微一點的呢喃聲,這倒也罷了,正處在冷戰中的聖主也許還會忍耐一二。

但後面的那些兩口子百無禁忌的話,連羅溪玉都聽的面紅耳赤,十分想用布條將耳朵塞住,果然,無論多麼老實的男人女人,上了床都會化身成魔嗎?

這真是一個讓人憂傷的事實。

一分兩分五分種過去,隨著那婦人一聲尖叫,聖主僵硬的忍耐力終於告罄,原本躺著僵直的他,突然間坐了起來。

見過不用手臂支著就能坐起的人嗎?就跟身上安裝了彈簧似的,半夜起來能嚇得鬼都哆嗦那種,聖主就是如此。

他何曾憋過火?讓他壓著那豈不是跟壓著一顆炸彈一樣,此時這顆炸彈終於著火了,要爆了,你說你捂不捂?

捂吧,自己可能要炸得粉身碎骨的,不捂吧,那隔壁夫妻會怎麼樣?不必猜也知道是個死啊,都是好人,兩條人命,救還是不救?

她本來腦袋裡還在猶豫,但聖主不聲不響的坐起,帶著難以遮掩一身的戾氣翻身下地的時候,羅溪玉哪還顧得什麼委屈什麼試探,急忙從床上爬起。

聖主的動作很快,她想拉手臂已經來不及,急忙之間便往床邊一撲,從後面用力抱住他的腰,阻止他前行的腳步。

“聖主,你要去哪兒?”說著話,聲音都有點顫,嚇的。

“放開!”聖主川景獄從齒間迸出兩個字。

他脾氣爆躁從不隱忍,換作以前換作別人,早已一掌揮出,將人打得口吐鮮血,撕心裂肺的,連近身都不得,可是此時卻是生生停住在了床邊,因腰間正有兩截嫩白的藕臂穿過他腰際,手指扭成麻花一樣,將他緊緊摟住。

“聖主,聖主,你不要激動,心平靜氣一下,你聽我說,咱